情,陶晴越觉得有鬼,一个被害的妾室遭了这么大的罪才保住姓名保住孩子,怎么可能说算留就算了,再也不追究?
蒋姻当初算盘拨的啪啦啪啦响,计划着能就此铲除姚韶然自是好的;若被人看出是个陷阱,然后还能祸水东流,符悠容为了自保定会将过错全部推给姚韶然,如此借刀杀人也不错。这本是一步进可攻退可守的妙棋,而符悠容也确实如她所愿地把嫌疑都推给了姚韶然,可同时却竭力保下了姚韶然的命。
所以,蒋姻心中应十分不甘心才对。
陶晴琢磨了一下,最后还是把最重要的事情说了出来, “姻姻,前些日子的事,无论如何都应给你一个交代的,奈何将军他……如今姚韶然又有了将军的骨肉,就是我想去问些什么,也要顾忌着她的身子……所以,要先委屈你了,待来日……”
“韶然妹妹竟是有喜了?这样的喜事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蒋姻抬手轻抚在自己肚子,笑得十分满足,“从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如今只盼着他能够平安,那也是莫大的福分了,其他,姻姻真的再没什么想法了。”
这话很俗套,可配着她那十分到位的动作表情,竟硬是生出了感人肺腑的效果。一般来讲,历过生死的人确实更容易看开些,可若是一个人为陷害他人,宁肯将自己甚至是肚中孩子的命拿来做饵,她心里入了执念,又怎会如此轻易放下呢?
所以,蒋姻的话,陶晴一个字都不信,她最后借口病后精神不济,又嘱咐了几句“好生休养”之类,就出了绿茵苑。
不得不说,蒋姻表现得很好,可就是太好了些,才让人看穿,所以,此番刺探军情倒是颇为成功。
但陶晴哪里知道,她刺探别人,别人何尝没有刺探她。
宁阔正在悠远居里看书,见她进来,便招了招手,待人坐到了旁边,他才问:“既是大病初愈,就该好好休养,一大早转出去做什么?”
听他话里颇有些不满,陶晴赶紧把蒋姻身体大好的事情说出来,想逗他乐一乐,说完还在旁边摆出一副等待褒奖的神情。
宁阔终于把目光从书上抬起来,看了她一眼,伸手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杯热茶,放在她跟前,复又埋头看书。
本以为他会很高兴,至少也应该露出招牌式的浅笑才对,但如今这反应算是怎么回事?她在旁边怔了怔,又出声提醒了一遍。
“由你去照看着就好,毕竟你对府里的事情向来上心。”
只这一句话,语气平淡得连死情绪都没有,顿时将她满腔的兴奋给灭了个干净。可陶晴总觉得话里有些不对味,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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