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一个时辰后,她从床上爬起来,却听见那鸟叫声更加明亮了,她喝了杯茶,解了困意,便出门去看廊下的鸟笼子。这相思鸟向来是一对的,眼下这只整日叫个不停,想来是思念自己相好了吧。这货好歹还有个相好可以思念,她就算有那个闲心,也不知道该念着谁,陶天说可以让她再见宁阔,百分之一万是骗人的,她也早就灭了这份心思。
那鸟见了人,叫地越发欢了,陶晴只觉自己被吵得心烦意乱,便摆出一副凶相,抬头怒目盯着那小东西,龇着牙齿道:“想死啊!我就只好成……”
她话还没说完,就生生咽下去了,却见头上的相思鸟激动地扑棱翅膀了,陶晴顿生一种不好的预感,转头往大门口看去,明显愣了愣神,然后转身快步走下台阶,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季泽稍稍倾身,将人扶住,道:“朕既已说过,爱妃又何需如此见外,不让人通报是想着给爱妃一个惊喜。”说罢微微侧首,往后瞟了一眼。
立即有小太监从人群里走出来,脸上一副毕恭毕敬的肃穆,手中拎着个鸟笼子,同廊下的那只差不多的毛色,完全一样的激动,想来这俩货是一对了。
季泽往廊下使了个颜色,那小太监自去将鸟笼挂在了先前那只的旁边,然后躬身退了。
季泽看着那相对呼应着欢欣跳跃的小东西,道:“两个原是一对,朕本想着,若其中一只留在寝宫,爱妃说不定会携了自己这只常常过来。”又回身稍怅惘地对着她,“可单留下的这只因为相思,叫得十分厉害,只可惜始终未能将爱妃唤来。这东西的声音倒还婉转,只是长听下去也教人受不住。”
“本还以为真有什么惊喜,竟是皇上受不住呱噪才送来的。”陶晴看着两两对望的鸟,又瞟了他一眼,略抬了抬眉,“皇上生生将它们分开,棒打相思鸟,却受不得鸟儿几声抱怨么?”
季泽眉间轻轻蹙了蹙,异常认真,“朕不过是存了亲近爱妃的心思,想来它们也会理解的。”
理解个羽毛啊?不过是个会叫几声的鸟罢了,谁会理解你那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啊?!
季泽十分自觉地选择忽视没有被回应这件事,反而笑着招招手将她叫到跟前,问她是不是被自己的心思所感动了。
被调戏了……那就只好调戏回去,只见陶晴眼波流转,酒窝浅浅,凑到他身前,将声音拖得悠悠扬扬,一字一顿道:“若皇上这份心思能一世长存,那臣妾定然感动,且铭记永生……”
这次季泽竟没有笑嘻嘻地表忠心,仅仅是看着她,直直看进她那两汪水盈盈的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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