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菜刀,深吸一口气,眼睛望着斜上方。那姿态明显表示,现在无论问她什么,她都是不会回答的。
最先赶来的是附近派出所的警官们。当得知拿刀的是这家的主妇,报警的也是她本人之后,警官们也十分惊讶。
薰子问他们,还有没有别的警官会来。听说所辖警署刑事课的人也会来之后,她说,那就再等等吧。
没多久,所辖警署的警官们也到了。不知道来了几个人,进屋的只有四个,一个穿便衣的男人打头。听先来的人说明情况后,他们似乎认为事态不算太严重。
薰子见状,问他们谁是负责人。一个四十多岁,外貌威严的人站了出来,自称渡边,是刑事课的系长。
“那么,我来问一问渡边系长。”薰子明确地说,“我身边的是我的女儿。今年春天,她上了小学三年级。如果现在,我把刀刺进这孩子的胸膛,会被问罪吗?”
“啊?”渡边张口结舌,看看和昌他们,视线又回到薰子脸上,“这是怎么回事?”
“请回答我。”薰子把刀尖靠近瑞穗的胸口,“犯罪会成立吗?”
“这……这,”渡边连连点头,“这当然会了,这是犯罪。”
“什么罪?”
“肯定是杀人罪啊。就算被害人一命尚存,也免不了被控杀人未遂。”
“为什么?”
“为什么……”渡边迷茫了,一时说不出话来,“杀了人肯定要问罪啊。你究竟想说什么?”
薰子笑了,扭头看看昌他们。
“那些人说我女儿已经死了呢。说她早就死了,只是我不愿承认罢了。”
渡边完全搞不清状况,只好也扭头去看和昌。
“医生说,我女儿很可能已经脑死亡了。”和昌飞快地说。
“脑死亡……”渡边嘴巴微微张开,接着恍然大悟似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是这样啊。”看来对于器官移植法,他多少了解一点儿。
“把刀子刺进已经死亡的人的胸膛——”薰子说,“这还是杀人罪吗?”
“不,可是,这……”渡边看看薰子,又看看和昌,“只是很可能脑死亡,还没有确定对吧?那样的话,就应该以她还活着作为考虑的前提。”
“那么,如果我把刀刺进这孩子胸口,导致她心脏停止跳动,您就会说,是我杀了我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