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薰子朝近藤微一鞠躬,便离开了会场。
身穿西装的近藤走到烧香台边,对着遗像深施一礼,然后用指尖捻起一撮沉香,撒进香炉中。接着,他双手合十,后退一步,又行了个礼。他手中没有拿念珠,大概是从医院直接赶来的吧。在他敬香期间,和昌一直站在一旁。
近藤离开祭坛,向和昌走来。“您请坐下吧。”
“医生您也请随意。若是不急的话。”
“是。”近藤说着,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和昌也跟着坐下。
“您总是会参加负责过的患者的守灵和葬礼吗?”
“并不是,”近藤摇摇头,“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但基本上都没有露面。要是全都出席的话,有几个身子都不够用啊。”
说的也是,和昌点头道:“瑞穗是例外吗?”
“是的,她是特例。”近藤望了望祭坛,“我从未如此留恋过一具遗体。”
“留恋啊……这对您将成为一个永远的谜了。”
“对,您说的没错。”脑神经外科医生的话听上去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在确定脑死亡的翌日,从瑞穗身上摘除了几个器官。根据检查结果,这些器官用于移植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事后,和昌夫妇得知,这是个令人震惊的奇迹。
其实,近藤曾提出,在摘除器官之后,想解剖瑞穗的头部。他或许是想亲眼看看瑞穗的大脑究竟成了什么状态。
和昌跟薰子商量,她表示坚决不同意。近藤只得失望地放弃。
第二天,瑞穗的遗体火化。就这样,一切都成了谜。她的大脑是什么状态,人们永远都无法得知了。
“三月三十一日殁啊。”近藤看着祭坛一角。那儿立着一块牌子,通常祭坛旁不会放这东西,这也是薰子的意思。
“内人很倔强,不肯让步。她说,瑞穗就是在那时候去世的。”
她对僧侣也是这么说的。实际上,在诵经的时候,也是这么念的。当然,死亡诊断书和政府相关,不能那么写,但除此之外,她都坚持是三月三十一日。
和昌没有干涉,他觉得自己无权插手。
“您是怎么想的?”近藤问,“您觉得令嫒是什么时候去世的呢?”
和昌回望医生。“真是个奇怪的问题。”
“的确。但我很感兴趣。”
“如果听死亡诊断书的,那就是四月一日下午一点钟。”
“您接受吗?”
“我不知道。”和昌双臂交叉,“说实在的,我觉得这不对。脑死亡判定仅限于同意提供器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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