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合,如果确定,患者就将死亡;如果不同意捐献器官,就不会机型判定,当然也就不会被认定为死亡——真是古怪至极的法律。如果说脑死亡就是人的死亡,那么在发生事故的那年夏天,瑞穗就已经死了。”
“那么,对您而言,那一天才是瑞穗的忌日?”
“不,”和昌摇头,“对此我也有抵抗情绪。那天我的确觉得瑞穗还活着。”
“那您是尊重太太的意思了?”
“唔……”和昌沉吟着,揉了揉太阳穴,“是啊。看来我还是希望保守一点思考。脑死亡并不是人的死亡。瑞穗迎来死亡,或许是在摘除器官的那天,四月二日吧。”
“保守?”
“意思是心脏停止跳动的那天。”
近藤笑了。
“要是这样的话,对您而言,令嫒还活着呢。因为她的心脏还在这世界的某个地方跳动着啊。”
“啊……原来是这样。”
他明白了近藤的意思。他听说瑞穗的心脏也被摘除了,移植给了某个孩子。
在这世界的某个地方吗……
这样想也不错啊,和昌想。
尾声
父亲说过,用不着的东西就要极力舍弃,因为这也是一个处理闲置物品的绝好机会。有东西,说是有纪念意义,结果只是放在那儿,很少会特地拿出来看。要扔的话,最好是扔这种东西,毕竟很少会后悔。
遵从这一教导,宗吾逐一将闲置物品放进垃圾袋里。这个玩具已经不会再玩了吧?这本书已经不会再看了吧?咦,这是什么?啊,是上五年级的时候的手工作业啊。算了,扔掉吧。
整理柜子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个大纸袋子。打开一看,吓了一跳,里面全都是千纸鹤,连同折纸鹤的彩纸放在一起。
不行,不行,这个不能丢。这是贵重的宝物啊。宗吾暗自惭愧,自己居然忘了这个纸袋的存在。
一小时后,搬家的工人到了。宗吾带着莫可名状的心情,望着家具、电器、纸箱等一样样被搬了出去。虽然在这座公寓只住了两年,却留下了不少回忆。不管怎么说,都是些愉快的回忆啊。是啊,因为宗吾与父母战胜了巨大的困难,才终于能在这里共同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