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臣,请陛下传少府穆大人。”
少府是夏王私库,掌山川渔泽并王室原有的手工艺人,现在少府有多少银子岑季白并不清楚,但若是有,就予了唐陌也可。便传了穆燕凛来。
如此一件一件,待到人散,已是掌灯时分。
阿金将晚膳传上来,岑季白就着奏章,一口一口嚼起米饭。全没注意自己不曾取菜。
阿金看得直叹,忍不住道:“陛下还是早日将侯爷迎到宫里。林二公子不是回报说西北战局平稳吗?”
岑季白心说西北当然得平稳,他劳心劳力,费尽心思,不就是要林戍等人平安回来吗?林家但凡少一员大将,他又怎么好意思将林津要过来……好在是不必如前世那般等到明年了,大概今年秋末就能决胜。
等到秋末,再说是年景不好,不给虞国人粮草,便是他们打过来,夏国也不至腹背受敌。而北狄这次兄弟争位,内耗严重,十几年都喘不过气来;西戎也好不到哪里去。再等虞国安分了,他这王位也就平顺。
岑季白盘算着将来的事,更是没注意自己饮食上有什么疏忽了。
阿金又道:“侯爷也是希望早日入宫来,这些日子净往膳房去,要给您学菜呢。”
阿金一提这个,岑季白倒呛了几粒米饭,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林津实没有理膳的天分,不能让他学得太认真!
岑季白倒是记得他好像说过想要一直吃林津煮面的话,但是那种话并不是打算当真的吧,而且,也只限于煮面啊!林津前世为他烤的野鸡有多难吃他一点都不想回味……但是,如果林津多加练习,熟能生巧的话,也许,可能,大概……
“陛下恕罪,是阿金失言,陛下……”阿金急得跪到地上。
岑季白收回自己的担忧,决定还是委婉地劝告林津放弃理膳这门手艺吧,他有偌大一个夏国予林津折腾,何必为难饭菜呢。
他摆了摆手,止住阿金,笑道:“寡人记得,你是姓赵?”
阿金点头,不明白岑季白怎么提起这事。
江定可致仕,江平升任执金吾将军兼王宫卫尉,郞中令一职也就空了下来。岑季白的意思便是让阿金同阿银任职左右郎中令,这两人在他身边多年,一来是可信之人,二来也一直没有官身。若是再从外头挑人,他倒不放心了。因此便问阿金姓氏,想为他改回正经名字。
阿金听了这意思,跪在地上一时连行礼都忘了,跟阿银似的发起愣来。因他的出身,过于低微些。
“怎么,不乐意?”岑季白笑道。
“乐意,乐意!”阿金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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