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你今日若无补救此话的手段,只怕寡人与王后不会轻易饶你。”岑季白本是护着林津在怀,担心沈夜再扔个碧珠红珠来,但看沈夜并不着恼,倒像是故意为之了。他想,沈夜胆敢挑衅,或许有何后手。
“啧啧……你这二人好生无趣。”沈夜摇头道:“他一个孕夫,脾气焦躁便也罢了,陛下竟是这般没有器量……”沈夜犹未道出后文,岑季白与林津二人已从愣怔中回过神来,齐声道:“你说什么?”
沈夜骄矜地抖了抖袖子,伸出手来,上前几步,林津慌忙递上手腕,任沈夜细细诊了一回。
“如何?果真是……”待沈夜收了手,岑季白急切问道。
“足有一个月了,不错的。”卖弄医技,沈夜很是得意,更为骄矜道:“白日里下来马车就有些料想,王后这……啧啧……”
“本宫怎的?”林津眼睛一瞪,又是欢喜又是不悦的。
沈朗指着林津不知何时剥开了正要往口里去的炒杏仁,撇了嘴,再次摇头。
岑季白细细想了想,恍然。
林津近来反常之处包括但或许并不限于如下:嗜睡,嗜吃,反应迟钝,脾气大,顽劣任性,还有,格外格外黏他。
嗜睡,他当是天寒缘故,这种日子连他都比往常更易困倦,又因是近日安排出宫,再因他们夜里……林津有些疲累,这倒并不意外。
嗜吃,林津近来爱捧一把零嘴点心,时不时还给他递一些,他虽然有些觉得不对劲,可林津只要横他一眼,说是“饿了”说他“苛待”,岑季白心肝儿颤得发痒,只吩咐膳房多多地盛上来。
反应迟钝,唔……他觉着那是可爱。
脾气大,岑季白只隐约晓得近日来他们身边侍候的宫人约是有些倒霉,时不时触着林津不快,不过林津在他面前一向是欢欢喜喜,岑季白便不觉三哥脾气古怪,实在是他一贯千依百顺,点不起林津那把业火。
顽劣任性,同那脾气大一般,是而今细想来才意识到的。于他而言,无非是三哥想要这个,三哥想要那个,跟小孩儿似的捣乱使坏,他只当是撒娇罢。
至于更黏他……这种事情他满心欢喜毫不起疑难道有错?
是以,岑季白毫无所觉。
男子有孕的脉象毕竟不同于女子,这孩子月份又太浅,能诊出林津有孕,着实不易。沈夜方才也是刻意说些重话,试试林津反应,若非有了身孕,林津便是不豫,撵他走了便是,也做不出拿饼子砸脸的举动。
其实宫里太医还是有些本事,又非前世那般受控于周夫人,再不济,还有沈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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