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多少人?”
“我……没有,我……”颜无实诚道:“我只是……我……闹着玩罢。”
林津白了他一眼,“好玩?”
“夫人!您要为小鹤做主啊!”鹤鸣扭了扭细腰,更为羞赧道:“夫君……夫君只是不记得,那一晚他……他醉了。”
岑季白再次恶寒,鹤鸣无论如何也是个男人,这么个动作,偏又是这么个嗓音……转头看向颜无,果然,颜无神色已是绝望。
“胡说八道!我……”颜无凶神一般吼出前半句,对上鹤鸣再次飞来的秋波,那声气就弱了下去。“我肯定没银子买酒。”
“嘤嘤……公子、夫人,你们看他多坏啊!他骗了人家酒喝,还骗人家身子,嘤嘤……”鹤鸣近来愈是入戏,哭诉道:“他都醉得不行了,还想要人家身子……他……人家还得帮着他,哎呀,坏死了!”好似忽然想起什么,鹤鸣双眼睁大,又迅即低了头,轻声道:“夫君不记得也是有的,就只那么一会儿……”
“……我剁了你!”颜无气得眼睛发红,抽出佩剑蹿了上去,然而,到得离人一剑之地,鹤鸣那剑尖已指在他心口,上头还有只活生生的小蝎子,冲着他翘了尾巴。
“嘤嘤……人家好怕呀。”鹤鸣再次扭腰跺脚,那小蝎子跟着轻晃,随时都可能扑到颜无身上。
颜无后退几步,缩到篝火边上,生无可恋。
瞧他这模样着实可怜,岑季白有些不忍,但又觉得林津说得在理,想一想还有许多少男少女满怀深情地等着颜无迎娶呢,让他挨一挨色字头上这把刀,好像并不过分。尤其是,林津那一字一字,都是向着岑季白婉转说出,似有警示之意,岑季白更不敢违他。
在途日子过得迅即,林津每日里倒有一半时辰是阖目安睡,醒来时常是迷迷怔怔,缓上些时候,便捧了干果点心,卷了帘子,开了琉璃花窗,看着外头颜无与鹤鸣又在上演追逐大戏。
那冷风刀子似的刮进来,岑季白伸手关小了缝隙,仍觉冰寒,便又关小。
林津“啪”一下扇在他手上,不满道:“听不见!”
岑季白懊恼不已,当初弄这车厢时,三哥并没有反对吧?所以隔音效果太好,怪他?
“三哥,你……冻着了不好。”岑季白将羽被往林津身上又裹紧些,但这羽被裹得再紧,也不能挡住林津的脸。
再后来,林津从右侧的花窗看外头情状,岑季白便将左侧的窗子打开,冷风与外头众人说话声一同灌入,却吹不着教岑季白护在怀里的林津了。
岑季白无可奈何,却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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