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得一个人吃了。”他本没想过白简行真会和他一道吃饭,只是嘴上可惜,佯作客气而已。
白简行微微颔首似表示歉意,不言语,又迈开步子向前走,走了两三步,忽然停下回头问道:“眼罩呢?”
嗯?太过言简意赅傅成蹊一时没明白他话中所指,片刻才恍悟道,昨儿夜里顾笙帮他把那不堪入目的腰带儿解封了,白简行一定是在问这个,于是笑道:“昨夜阿笙给我解了,没事,待会儿找他再弄个新的罢。”他害怕白简行再给他弄个花里胡哨的腰带糊脸上,这样回答,料想他不好在管这闲事了。
白简行定定地看了他片刻,又瞟了眼顾笙的房间,片刻后点点头。
傅成蹊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雾霭渐浓的庭院里,才松了一口气,轻轻合上门,迫不及待地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一一端出菜来。肉沫茄子、火腿煨肘子、茶碗蒸蛋、一份莹白的米饭和一碗桃花粳米粥,所有菜都是热乎的,温度刚刚好。傅成蹊笑,没想到无稽派的伙食竟这样精致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莫掌门生前一定是个懂得享受之人。
傅成蹊夹起一块火腿刚想放入嘴里,忽而听到一阵极轻缓的敲门声,来人是谁,从这调调傅成蹊已猜到了八成,他恋恋不舍地放下筷子,打开门,果然,门外那人对他一笑,一袭红衣,春风和煦。
“暮霭起时,阴阳交接,魑魅魍魉最是活跃,殿下还是谨慎为妙。”顾笙弯着一双眼道。
傅成蹊拱了拱手,也笑:“那就有劳顾公子替我封印了。”
顾笙从袖子里取出一块墨色绸布,指尖一挑,绸布化作眼罩模样,行云流水地画上咒符,一弹指,绸布翩然而起缓缓贴在傅成蹊左眼上。
顾笙微眯着眼道:“和殿下这身衣衫倒挺配。”
傅成蹊道了声多谢,便邀顾笙进屋,顾笙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微微挑眉道:“原是我扰了殿下吃饭罢。”
傅成蹊摇摇头笑道:“我一个人吃也挺无趣的,你若无事,也与我一道吃些?”
顾笙笑:“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两人坐下,点了灯,顾笙唤来莺儿添置了一副碗筷,又端来几样小菜一壶小酒,两人便就着暗暗烛火有说有笑地吃了起来。
顾笙为傅成蹊斟了一杯仙藤酿,清冽透亮的一盏盛在琥珀杯里,傅成蹊尝了一口,香气馥郁如幽兰,尾净余长,即使当年宫中的御酒,也不见得比这个好喝,心里不禁赞到好酒。
顾笙淡淡笑道:“这酒可还入得了殿下的口罢?”
“甚好,甚好。”一杯酒已见了底,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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