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二收拾利索后,傅成蹊俯身在那残留着酒香的薄唇上舔了舔,微微勾起唇角道:“傻阿简,晓得你是个醋坛子,可你真傻,吃醋归吃醋,生气归生气,你喝那么多酒做什么,喝了很解气么?还不是自个儿难受——”
床上那烂醉的人儿睫毛颤了颤,眉头紧蹙,傅成蹊瞧他原本全无血色的脸此刻泛出淡淡的绯色,两片薄唇也染上了诱人的嫣红,心中微微有些躁动,却以一笑化之,俯下身在他紧锁的眉间落了个吻,低低道:“你又不是喝酒的人,今后生气也好恨我也罢,尽管敞亮了与我说清就是,气不过就骂我咬我,知退一剑劈了我,可千万别喝这闷酒——”
“你喝得这般不省人事,就不怕我真的上了你啊,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呢~”傅成蹊说着自个儿笑了笑,心想此刻阿简若是有一丝清明,早就把他按倒在床了罢。
说归说,他自然不会做乘人之危的事儿,即使对方是阿简也不做,他的反攻大业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即使这样也不能贪图省事走捷径,如此认真的思付着,傅成蹊都觉得自己可笑之极。
替阿简掖好薄被,傅成蹊担心他宿醉头疼,又寻思过了夏至,街上开始售卖乌梅汤了,早听闻沧北荣宝斋的乌梅汤也是一绝,不如去打一壶回来备着,待阿简酒醒后哄他喝,这样他的气也消了大半了罢。
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傅成蹊起身正欲出门上街,行过桌案前忽而瞧见酒坛子旁压着一卷画轴,心下有些疑惑,白简行绝不是会玩赏字画的风雅之人,怎么今儿消失了大半日倒是弄了幅画回来?迟疑片刻伸手拿过画轴展开一瞧——
是一幅人物丹青,画中男子怎么瞧怎么眼熟,似曾见过千遍万遍,而且熟悉得令人心生不安——
!!!
这能不眼熟么?这可不就是我生前的模样么!!!
傅成蹊倒吸一口凉气,哆哆嗦嗦地将画轴卷好放回原处,胸腔里一颗心砰砰砰地乱跳,全身血液直往脑袋上涌,他神色复杂地瞧了眼床榻上醉得不省人事的白简行——
这再明显不过了,原来阿简已经对我有所察觉……傅成蹊暗自思付着,可他对我的态度没甚变化,也不像对我有所戒备,所以阿简你到底……
试图将头脑中纷乱的猜测理出些眉目来,却全无头绪,傅成蹊只微微叹了口气,自语道:“敢情你一直陪我唱戏呢?什么时候的事儿了?怎没一剑劈了我?”
“所以你究竟是抱着怎样的觉悟上我的啊混账——!?”
在震惊微怒的同时,心中的一块大石也落了下来,傅成蹊深深地松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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