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眼前闪过一片金星。我怔怔地举起手,半条小臂没了,稀烂的血肉里刺出一截骨头,往外冒着豆腐脑状的骨髓。
猫脸女举着我的半截胳膊,嚼胡萝卜一样“咯嘣咯嘣”啃着,雪白的猫毛被血浆凝成一团。
“我好饿,好久没吃东西了,我会慢慢吃掉你。”猫脸女掰断一根手指,嘬嘴用力吮着血浆,嗞嗞有声。
伤口疼得麻木,大量失血让我根本没有力气动弹,眼睁睁看着猫脸女啃我的胳膊。这个场景让我浑身发冷,脑子里面有根弦紧绷着疼痛,像根烧红的铁丝插进大脑皮层,搅动脑浆的刺痛感。
“吃完了手吃耳朵吧。我最喜欢吃耳朵了,又脆又有嚼劲儿。”
外面雨越来越大,几道闪电砸落,车外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一群猫,舔着嘴唇凄声厉叫。
在它们眼里,我就是一只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