祛祟。
我清晰地感受到汗毛根根乍起:“她死后变成了祟?”
月饼扬扬眉毛:“看看周围吧。”
我这才看到,夫子庙整条街上,好像蒙了一层水雾,灰蒙蒙地视线不清。几乎每个戴着绿草头饰的女孩身后,都紧贴着一个身形模糊的“人”。
“突然觉得好冷呢,”一个女孩缩了缩脖子,“凉风顺着衣领往里灌。”
男友握着女孩的手暖和着:“买杯奶茶喝吧。”
女孩娇嗔:“前段时间听说了一个奶茶的禁忌,心理阴影面积好大呢。”
轻微的马达声响起,一艘游舫驶入河心,慢悠悠从面前飘过。左右两排座位满满坐着游客,中间过廊蹲着好几个“人”,凑在脸旁观察着他们的眼睛。
“河里是比岸上冷。”
“忍忍吧,谁叫咱们冬天来夫子庙旅游呢。”
游客们神色自若,我却感受着“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却无法明说”的矛盾心情。
月饼把桃木钉扣在掌心:“水、木招祟,金陵果然是埋骨之地,阴气好重。”
“月饼,不需要大张旗鼓,”我迅速算着方位,“夫子庙的气眼就在这‘天下文枢’的牌坊位置。只要在子时阴气最重的时候布下‘五位纯阳阵’,就可以祛祟。”
就在这时,铜像眼睛的幽光随着月光转到了“二龙戏珠”的红珠位置。满街璀璨的灯光中,谁也没有注意到,红珠反射着三缕微光,直直射入“樞”字里面的“品”字之中。
牌坊的三条横檐灯光大盛,光线所到之处,那些“人”化作一团团乌烟,漂进横檐。
我数了数,横檐总共亮了十七盏灯,左右五盏,居中七盏,正是依照“五位纯阳阵”最关键的阵眼“十七仙真”布局。
“看来有人早就布下了这个阵,”月饼收起桃木钉,“省得咱们操心了。”
我暗暗佩服布阵之人,居然能利用夫子庙的建筑,西铜(得月台铜牌)、东红(入庙牌坊)、南照(“二龙戏珠”的照壁)、北镇(天下文枢的牌坊)、中水(秦淮河),布下如此精妙的大阵。
这个巨型“五位纯阳阵”最霸道的地方在于利用了“河水携阴”的道理,每逢日落月出时分,通过秦淮河消除着整个金陵的阴气。且不说此人对阵法的精通,单是这份气魄胸怀我这辈子是赶不上了。
月饼望着河对岸的女人:“就剩她了。”
那个女人又往河里扔了块石头,水纹荡到岸边的时候,她抬头对着我们招了招手。
“南瓜,敢不敢过去?”
“身体和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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