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此时,范初影和景鸢这两人,都对他怀着同一类爱慕心思。只一年,俩人就忘了曾经互为情敌的立场,不计前嫌地在一起了。
人类果真善变。
萍水相逢,哪有永久不变的痴情?
张再次侧头看向他们,似笑非笑,“祝福?婚礼时一定送到。”
他看见范初影的眸光黯了一个度。他假装没看见。
“我告诉你!你别以为自己——”
“你住口,”范初影打断喝醉了酒的景鸢的话,“你疯了吗?”
“难道你没疯吗?你以为你就很正常吗?你还不是被他——”
他捂住景鸢的嘴,看了眼站在走道岔口的人,然后推着她进了旁边的独立厢房。
倒是免费看了一出戏。
张边走边猜测,景鸢没说完的那两句话,应该是什么呢?
这俩家族缔结婚姻当然有利,但是是个人都看得出,他们的个人婚姻不可能幸福。
啧,多管闲事的张某人。
他在自我嫌弃中抛开了他们的事,抬手看腕表,估摸着等会儿回去的时间。
冷不防手腕被人抓住,他下意识甩开,没甩掉,回身去看。
“张,”范初影不知何时跟上来的,无声无响地拽住他,“刚刚……景鸢喝醉了。”
他没说话,唇线轻抿,眼里藏着点点嘲讽的意味。
“是她在黏着我,我没碰她。”
张垂下眼眸,视线落在他抓着他手腕的手指上。
范初影把他拽得更紧,“你信不信我?”
“我信不信你,”他抬眼,终于开口说话了,“有关系吗?”
“当然有。”他有千言万语,在这人面前却什么都说不出。
年少所遇,若太过惊艳,往后就注定无可救药。
张转了转手腕,语调凉淡:“松开。”
“你先说你信我。”
“手疼。”
这句话一落地,张的手腕就得到了解脱。
他微不可见地抿了下唇,把手收进裤兜里,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走没几步,又被他拉住手肘处的衣袖。
“不跟我多聊几句吗?”
“没什——”
“喂!干嘛呢你?”吴文的声音打断了张还未说完的话。他不知什么时候从房间里出来的。
范初影跟吴文互不认识,但很明显,吴文就是在问他。
张轻蹙长眉,侧过脸低声跟他说:“放手。”
“那人是你朋友?”
“我让你放开。”
“这么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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