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事的老板,不满地拍开他给自己擦筷子的手。
-为什么欺负人。
“我没欺负人。”随意努了努嘴,冲老板大声喊,“我从小吃这家的生煎,老板跟我都快处成家人了。是不是九叔。”
老板为人板朴实,脖颈上挂着一方白巾,燥热的天气周边的早餐店早就关门了,他倒是还守着。
好像看出了知夏的不解,随意夹了个煎得焦黄的生煎在她碗里,细心地帮她吹凉,“小心烫。九叔没结过婚也没有孩子,小时候我家经常没人,那时候九叔就让我在他家吃生煎。那时候他没什么手艺,只会做生煎。别小看这个包子,学问大着呢,这附近的孩子几乎都是吃九叔的生煎长大的。”
看她低头咬了一口,他眼里泛光,满脸骄傲,“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皮包馅大,生煎里溢满了汤汁,功夫不到家的人,是绝不可能煎得滴汤不漏的。她抬头看着对面眯着眼一脸期待的随意,抿着嘴笑,夹起一个生煎轻轻吹凉递到他嘴边。
“上道。”随意张嘴咬了个小口子,就着她的手喝光里面的汤汁最后一口吃进嘴里。左侧腮帮子鼓起来,还没等他反应,知夏就抽了张纸巾抹去他嘴角残留的汤汁。
今天这包子,怎么是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