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给她了!”少年伸手一指,正是藏身少女的木桶。
山贼猛听背后有金铁撞击声,慌忙转身后退,瞪眼看时,少女并无兵器,只是用扁担撞击木桶。这才大惊,只觉后心一凉,低头看到一截剑尖透胸而出,竟没有感到一丝疼痛。
“是他自己撞上的!”少年推开不甘一死的山贼,擦擦匕首,藏进衣袖,却向少女解释,“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并不愿杀人!”
少年搜出山贼身上的银钱,将刀片子绑在扁担上,提起山贼尸体扔进山坳,担起扁担一路小跑向山中奔去,二百斤的重量,仿佛豆腐一般。
“我叫紫鹃。”
“我叫莫问。”
“哦......”
一个时辰后,莫问、紫鹃和一个中年妇人走出中条山。通往安邑的路上,马车络绎不绝,都是逃向安邑的商人。莫问找了一个马车,安置了行李,中年妇人搀着紫鹃,眼里全是满意的神色。
此时莫问、紫鹃换了布衣,自然了许多。
“姑娘,你是哪家的?我怎么没听莫儿提起过?”这是莫问的母亲,眼里笑意盎然,全然忘记了他们正在逃命。
“伯母,我们刚认识!”紫鹃受不了莫问的母亲这种挑儿媳妇的目光。
“那你有婆家没有?”莫问母亲开始问实质的问题。
“伯母,我正被人追杀!”紫鹃提醒伯母。
“没关系,我和儿子都习惯了!”伯母还是一脸和气。
“妈,她是官府里的人!”莫问打断母亲,冷冷说道。
“唉!”中年妇人问问叹气,住口不问。
紫鹃心知他们必有冤屈,不过既然猜到她是官府中人还冒险相救,可见仁义,心下歉然,道:“恩公,紫鹃是白玉盐场的人!”
“就是那个用木板晒盐的白玉盐场?”莫问道:“这就怪不得了,白玉盐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是自取灭亡!”
“啊!”紫鹃低呼一声,晒盐是白玉盐场的机密,但在恩公眼里,竟然是取祸之道,心惊胆战之下过了半响,不问晒盐,却小心问缘由道:“恩公如何断定白玉盐场自取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