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欢呼,众人看去,原来城门涌进一支粮队,当先一人,正是安敦。
然而欢呼中的安敦却是笑容僵硬,脱离队伍自个来到酒坊。刘协走上前去,毫不客气坐道安敦的对面:“安掌柜义开粥棚,不知从鬼门关拉回多少饿死鬼,怎么却一脸愁容?”
安敦看到刘协士家子弟打扮,似乎见怪不怪,道:“不如山林畅快!”说完举杯示意,一口干了。
“莫不是要啸聚山林?”刘协刻意挖苦,闷鼓需用大锤。
“公子切莫说笑!”安敦不快,这回连示意都懒得做了,自顾自喝酒。
“哈哈,安掌柜性情更适于江湖,”刘协笑过,压低声音道:“我有桩杀人的买卖,不知安掌柜可有意?”
安敦眼睛一寒,扔出一把银钱在案台上滴溜溜打转,起身就走,刘协似笑非笑地说出两个字:“羌胡!”一只手敲击案台,节奏稳重。
刘协的指头上下不过三次,那安敦转身坐下,大喝道:“酒家,拿大碗来!”拿到大碗,灌了满满两碗,一碗推给刘协,自个咕噜咕噜先喝了,将碗反转示意刘协。再倒一碗,又喝,倒第三碗,喝完反转示意,才重重置于案台,眼光中无丝毫惭愧,却道:“得罪!”
自罚三杯也喝的这么爽快,对脾气!
刘协最见不得两人投机,加上有心算无心,立即叫了雅致单间,低声道:“安掌柜若有胆,用粮草引羌骑来抢,我自将兵马扮作运粮队,即可诛杀羌胡!”
二人密议后各自奔走,王海已经等候多时,引刘协到一处深处的客栈,紫鹃一眼认出那中年妇人。莫母看到军马,似乎猜到刘协的来意,冷冷道:“若要用老身逼迫我儿,不如先死!”
刘协大惊,这时代怎么都是这般摸样,难道生命不值钱!忙深深一躬,惭愧道:“冒昧之处,请伯母见谅!”连人带物,全部送进郡治后院。
临近日暮,莫问深藏匕首,提了扁担冲到郡治大门,门卫非但不阻拦,反而各自退后一步,躬身行礼,口里还提醒:“进门向左!”
待到进门,竟然有宦官引路,径直到后院,才见紫鹃俏生生站在门外,躬身一拜:“恩公,皇上有请!”
进到后院餐厅,母亲赫然在座,但见案台上摆着简单的小菜,几个年轻人左右作陪,所有人员皆穿布衣,与母亲布衣相配,可见主人很是费了一番心思。
刘协见前面这人,面色微黑,身材俊朗但肌肉隆起,一双眼睛夺人心魄,自有一股从容不迫,立即大笑道:“我以礼待之,你却要用扁担说话吗?”
莫问轻狂一笑,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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