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萧寒潜带进京的嫡系,一个是萧寒潜的连襟,二人有理有据,前者扣大帽子,后者踩痛脚,方才叫嚣选秀充盈后宫的人顿时噤声,唯恐十八代祖宗坟头被掀翻。
这头一回选秀,进行得凄风苦雨,撂牌子的默默各回各家各找各妈,没撂牌子的被一一指婚,好的嫁进宗室、高门,差一些的嫁去边关将门。
有人贼心不死,翻过年再提选秀一事,本做好准备怒怼礼部尚书、康正行,却发现二人这一次安静的很。
却见端坐龙椅的萧寒潜似笑非笑一挑唇,不接话不驳回,只点工部和兵部的名,“朕早年从东北回京的路上,遇过不下一拨的贼匪、海盗。可见大秦沿岸军备不整、民生不安。如今年号已改,朕欲南巡,亲自整顿沿海军务。责工部、兵部领衔发明文,建沿途行宫、整沿线卫所。”
这是军国大事。
南巡完,还可以找机会再巡一下岭南、南疆,选秀什么的靠靠后,先把家国大事整顿安稳了再说。
且建行宫老烧钱了,烧了这头,选秀那头没钱拨了哟!
户部堂官一脸冷漠,斜眼看被堵得哑口无言的跳梁宵小。
李英歌也斜眼睨着下朝回来的萧寒潜,吐出两个字,“昏君。”
嘴里“骂”,面上笑,笑得极甜。
笑她家皇帝夫君如今耍起赖来,简直劳财伤民。
即便她清楚,劳财伤民的背后,有另一番深远用意。
“媳妇儿。”萧寒潜无谓挑眉,竖着长指抵上薄唇,嘘了一声道,“你知道我骨子里其实是昏君就行了。别叫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