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样?我祖父,我祖父是……”连鬓胡子越说越没底气,自己祖父是前朝内阁首辅没错,但致仕之后早已驾鹤西去了,声名虽有余威,但在东厂的人面前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立得住脚。
东厂的番役探子遍布全国,此时易轻寒身边早围了一群人,看着对面的公子哥儿跃跃欲试,只等易轻寒一声令下。
“身为官眷当街纵马,滋事扰民,都给我带回去!”易轻寒一挥手,众番役便开始拿人。
“你,你敢,我爹是吏部侍郎……”
“放开我,狗奴才,你们……”
“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一时间,打骂摔马声此起彼伏,虽全力反抗,但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们哪斗得过常年抓人拿人的东厂番役,个个跌落了帽子踢落了鞋,狼狈地被押走了。
看到易轻寒转身,蓝语思赶忙藏回轿子里,这家伙有撒气的地方了,自己就可以暂时安全。前世里,喜怒无常的易轻寒有了气,必是要拿人出了气才可的,这也是为什么蓝语思方才胆战心惊的缘故。
“送夫人回去。”易轻寒对着车夫说完,便跳上一个番役牵过来的马,扬长而去。
阴冷潮湿的大狱里,被剥光了衣衫的公子哥儿们聚在一起瑟瑟发抖。时值初春,天还有些寒,更何况是不见天日的大牢。已将详情秉了夏明的易轻寒慢慢走回大牢,来到门前,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着这群狼狈不堪的家伙。
“狗奴才,你这阉狗,快放我们出去!”连鬓胡子姓杨,是前朝内阁首辅杨相浦的嫡孙,常年随父亲在外居住,恰值年节进京活动关系,这才与这群纨绔子弟聚在一起,两天半便臭味相投。其他官宦子弟自是知道东厂的手段,只这常年不在京城的杨元还不相信这其中的利害,才给众人惹上这么个麻烦。
“易大人,易大人您切莫见怪,我等只是一时兴起,这,这才……”先前被抓时还骂骂咧咧的瘦高个子早没了脾气,心知自己老爹必会带着财物前来搭救自己,此时若说些好话,也可少些皮肉之苦。
“你求他做甚!我爹早说过,不能给这群阉狗好脸色看。”杨元仗着自己祖父在朝中的余威,这些年在地方上作威作福,此时也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你爹是谁?”易轻寒看着杨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