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猛烈。那声声撕咬,仿佛刺入耳膜直达内心,化作血液流满了全身,挥之不去避之不及。
头像是要炸开般,四肢也不听使唤,恍惚中想起易轻寒的话。他说,女人家,出了什么事都不要惊慌,只管等着自家男人来救自己就是了。蓝语思不知道,何人会来救自己,自己又可以期待谁来相救。迷迷糊糊中,满脑子都是易轻寒的影子。
蓝语思突然很怀念易府的生活,虽说也是人在屋檐下,但总算过得舒坦。低泣变成抽泣,抽泣变成无声的抽噎,蓝语思哭得累了,便沉沉睡去。
心神不宁的赵都,再一次被蒋子义推了推。“赵大人,你怎的了?他们审完了。”
赵都一抬头,发现锦衣卫已经审完了,于是心不在焉地站起身,却不知该去哪里。
易轻寒一连三天没有回东安门,应该全城搜寻着那丫头的下落。自己是个坏人吧,为了家姐混进易府来做细作,伺机接近这个女人。
万笃说,她是锦衣卫的探子,是叛徒,但赵都觉得,其实她就是一个胆小怕事贪财的女人而已。他接到命令,带人混进夏明的寿宴,他被告知,万笃要将这女人抓走问话。
赵都走在街上,身后依然跟着那个瘦弱的少年,头顶飘来阵阵脂粉香。
“你先回去吧,我去喝点儿小酒。”赵都回头说。蒋子义点点头,乖乖走了。
赵都转身进了倚红楼,来到一个雅间叫了几个小菜,一个清倌儿,便开始听曲儿。
丝竹软音,如绕梁柱,隔壁传来两个熟悉的声音。赵都屏气凝神,只听那两人嬉笑着说:“那小娘们儿,叫得真欢实,还要给我们银子,哈哈。”
另一人也醉醺醺地说:“多少银子也买不来命不是,我可不敢拿。你别看她现在叫得欢,这才关进去三日,后日咱们再去放些老鼠,她就只有躺着被啃的份了。”
赵都腾地站了起身,出了雅间就想推门而入问个究竟,万笃当时对自己可没说要了这女人的命,为何要被关在那里!手抬到半空中终是放下了。
质问他们也是无用的,既然被关了进去,定然是万笃授意的。赵都匆匆离去,直奔城西那片贫民宅区而去。
越过几个屋顶,多半是坍塌了的断墙残垣,来到一处更为败落的所在,直奔着那平顶盖着茅草的屋子而去。这里是锦衣卫专门用来关犯人的地方,周围很少有人经过,前些年因这里闹过瘟疫,能迁走的也都尽量迁走了,没条件的也是背上锅子扛着被子逃荒去了。
赵都砸坏木门上的锁,推开门,一股刺鼻的腐臭味迎面而来。黑暗中,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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