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周源大声说道,“这个我恐怕办不到。我现在想到和血液有关的词,就不由自主地觉得恶心!”
“放心,我会帮你。你知道在心理学里,人的行为会经常受到潜意识的影响。你现在的所有烦躁都是因为知道自己可能要死,所以精神和身体会时刻处在一种焦虑中。假设你的血液真有意识,也许就会通过你的身体,或者是你的大脑感受到你的焦虑。或者我可以这么说,你的发烧,就是血液对你焦虑的一种镜像表现。它也在焦虑。”
看着陆明一本正经,周源觉得有些好笑:“它怎么办到的?”
“大脑里也有无数的毛细血管,思维上的焦虑会影响到新陈代谢,血液是你制造和携带养分的工厂,跟你的身体息息相关,它如果有意识,怎么可能感受不到?所以放松心情是第一步,看你的血液会有什么变化。当然,我会每天抽一点儿出来,做一个检测图谱,观察它。这是我的沟通办法。”
“好吧。我尽量试试。”周源看了一眼陆明,忽然又说道,“说实话,我都 怀疑你们其实胡扯这么多,是在安慰我。不过我现在的确不害怕了,就是觉得这一切都太扯淡了。”
疑问还有很多,比如周源这种情况是否曾在林河和严爱华身上发生过?血液如果是活的,又属于哪种生命范畴?它对其他人为什么也能产生影响?是通过传染还是其他的什么方式?
特别是最后一个问题,只有搞清楚它,才能以此为突破口,反推之前所有的事。
这些疑惑像无数条小溪汇聚在一处,却淤积起来,等着寻找到一个突破口,才能通顺。
周源突然很庆幸在身边的是这些人。如果换作别人,也许自己会被直接送到医学研究所里,浑身插满导管,每天被人脱光了检查身体,甚至直接就被当成怪物干掉。这并不是危言耸听,人都有畏惧之心,新的物种,带来的往往不是新的生机,可能是新的威胁。
老胡从头到尾一直保持沉默,听着他们谈论这个疯狂的话题,只是在最后异常简单地用两个字评价了陆明提出的这个推测:“疯子。”
讨论暂时告一段落,陆明和严毅继续在实验室里忙碌。
老胡还要赶回镇上,第一批角儿根膏剂快要做好了,需要盯着。周源反正暂时也没什么事,就主动提出也去帮忙。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夏日早晨的阳光照在身上并不炎热,反而有些暖意。出了门后,周源远远看着山下的小镇。今天似乎正值赶集日,人动声杂,一片喧嚣热闹,间或有做午饭早的人家,房顶上炊烟袅袅。周围的山上,绿树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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