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环,生生不息。而人类是唯一会改造环境的生物,毫无节制的壮大、索取、破坏,就像癌细胞。”
“人类对人类更加残忍。”
“我常常想象那些和我一样的弱者,那些无力反抗命运的弱者,被轻贱、被虐待、被践踏、被压榨、被奴役、被蹂躏、被施以酷刑。”
“我和那些人有什么区别呢?我只是运气比那些人更好罢了。”
默尔丝停止讲话,墨莲娜朝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会想起过去的事情。过了很多年,我才明白我有多么幸运。”
“在成年之前,我曾经多次和成年男人独处。虽然这可能是偏见,但生活中最常见的犯罪往往在这种情景下发生——这算是被害妄想症吗?”
“我也看社会新闻。”墨莲娜说,“而且,你很漂亮。”
“不,以前并没有现在这么夸张。”默尔丝态度诚恳,“只是一般犯罪者不会对受害者的容貌太挑剔。”
“继续说吧。”墨莲娜笑了笑,“我对你的故事很感兴趣。”
“小学的时候,我忘了给家长在试卷上签字,又害怕被老师用戒尺打手心,就冲出了教室。因为校门紧锁,只好在学校操场里游荡。副校长发现我走在空荡荡的操场上,问明原因后,牵着我的手回了教室,打手心的事情就此不了了之,包括其他几个差点被打手心的同学在内,皆大欢喜。”
“嗯,确实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墨莲娜问,“如果换成不幸的事情,那就是你不仅被副校长严厉训斥,还被老师用力打手心吗?”
“不,用社会新闻的思路想想看。”默尔丝认真地说,“如果副校长把我牵去他的办公室呢?上课期间,大家都在教室,周围没有人,那时我什么都不懂,和最常见的受害者一样,被他问话就会老实回答,被他伸手就会乖乖跟着他走。他其实可以对我做很多事情。”
“那样的话,恐怕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墨莲娜颔首道,“我大概知道该如何解答了。换下一个吧。”
“初中的时候,我担任语文课代表。语文老师是个中年男人,他有单独的办公室,总是锁着门。我抱着一大堆作业本送去办公室,常常吃到闭门羹,导致要多跑很多次,眼巴巴地等着碰到门没锁的机会,比其他课代表倒霉多了。这是个有点倒霉的故事。”
“关键是封闭场所呢。”墨莲娜话锋一转,“你只在学校有与成年男人独处的机会吗?”
“我妈妈曾经问过我爸爸,问他是否对我有‘那种想法’。”默尔丝语气毫无波澜,“最开始我感到非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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