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年脸色淡然镇定,安慰他道:“特殊时候嘛,我又没别的想法,我手很轻的,对方察觉不到。”
“还有这种操作?”方岱川满脸难以置信。
李斯年挑了一下右眉:“我练过。我家里情况……比较复杂,小时候迫不得已加入过诈骗团伙,专门收些小孩儿,让他们乞讨啊,小偷小摸啊,之类的。当时有专门的师父教过手法。”
他说的满不在乎,方岱川也分辨不出来是满嘴跑火车还是真的。不过一个年轻人有手有脚,脸还能当饭吃,不找正经工作,反而混在雇佣兵队伍里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情,想来也不会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孩子。方岱川自动脑补了一出大片。
“最后一种可能呢?”一般这种导师角色,都有些不愿意回忆的凄惨童年,方岱川表示非常理解,自觉打岔道。
李斯年却有些沉默,他站在窗边吹了一会儿风,风力挟裹着海浪的涛声,还有来自海边特有的腥气,是一种腐败和微生物繁衍带来的深沉死气。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坐回了方岱川旁边,低声说道:“还有一种可能,我不愿意说,也不愿意想,但是假如我猜对了,怕是……不太好。”
他扭头看向房门,方岱川的房间在最外侧,房门外就是丁孜晖遇袭的地方。李斯年盯紧房门,语速有些缓慢,说道:“你猜,会不会当时二楼的走廊,还有一个人?”
方岱川顺着他说的可能想象了一下,被他搞得浑身鸡皮疙瘩:“你说话归说话,平铺直叙就可以了,别用修辞渲染气氛好不好,我……我虽然块头大,但是架不住我胆子小!”
这是真的,方岱川从小胆子就樱桃核那么大,玩个过山车海盗船还行,这些神神道道的一碰就死。念大学的时候为这没少被舍友嘲笑。有一回一屋子人凑在下面看鬼片,特没意思的国产鬼片,没有鬼,就是主演集体梦游撒癔症之类的剧情。大家看到一半就散了,刷牙洗脸唠嗑打屁,只有方岱川,颤颤巍巍爬下来关了电脑,哭丧着脸说道:“你们看完就看完了,我晚上吓得不敢去厕所。”
听李斯年在这儿搞事情,方岱川又想起了曾经支配过自己的恐惧。他果断跳上床,利落地拉起被子把自己裹成了滑稽的样子,把后背牢牢靠在墙上,这才点点头示意:“你,你接着说。说道关键地方请给我个高能预警,我先背一遍核心价值观护体。”
李斯年就是再深沉,这下也被他弄得没了气氛。
他叹了口气,收回了目光,一屁股坐在方岱川床上,和他并排靠在床头,如他所愿平铺直叙道:“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可能,丁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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