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
没有别人背叛了,人家两人知冷识热,互相成全。衬得她更像个傻逼一样,她低头笑出了声来,声音越笑越大,越笑越苍凉。“聪明人也能活,蠢货也能活,最要不得的就是半蠢货,”她讽刺地一笑,眼底空洞一片,“半蠢货还自作聪明,就不能活。”
“不活了,”她摇摇头,念叨着往别墅的地方走去,“不活了。”
方岱川胸膛剧烈地起伏,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忍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有忍住:“你别乱来!我这里还有一瓶毒药,你拿去试试!”
李斯年摇了摇头:“没用的,牛心妍信里写得很明白了,必须是未拆封的狼毒,四瓶。”
他目光沉沉,对远去的人影喊道:“明早我们弃权不投票,直升机来了一起回去!”
陈卉停下了脚步,扭头冷笑道:“用不着你假好心,担心担心自己吧,boss还没有出现呢,第三方真的死了吗?这个岛上还有没有别的人?”她死死盯着李斯年,眼底恶意和诅咒浓烈得几乎化为实体,“谁也不是清白的,谁也别装,我们一个接一个死了,你就是下一个,你活不到最后,你不得好死。”
“你他妈快滚吧!轮不到你操心这些!”方岱川终于忍无可忍,他大吼道,胸膛剧烈地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陈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弯腰咯咯地笑了起来:“我想到了一件事,嗬嗬,真有意思,”她说着后退了去,一边后退着离开,一边嫣然地一笑,“啤酒肚死得真蹊跷。”
啤酒肚的尸体果然是他们搞的鬼,方岱川想,死到临头还要故弄玄虚。他懒得跟她说自己已经见到了尸体,冷笑了一声,索性转身再不去看她。
陈卉笑着唱起了那支童谣。
“是谁杀死了知更鸟?知更鸟死在了海岛上。”
她声音喑哑,砂纸打磨过一样的声音,和着大海的涛声,怀揣着死亡和腐败的气息,幽怨又诡异。方岱川站在原地堵住了耳朵。
声音仍旧丝丝缕缕地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知更鸟死了怎么办,鸟儿们立在坟墓边。
麻雀张开小翅膀唱,下一个轮到我死了。
下一个轮到我死了。”
她唱着预告着不祥的歌,离开了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