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转过头来,按压下心头情绪,面无异色地看着躲在人群中的那对父子。
既是不听话的弃子,多留半刻也是累赘。
那父子心有所感,目光不小心触及到穆渊直直盯过来的视线,忍不住浑身一颤,更往里缩了缩,试图掩住身形。
穆渊讥诮地一笑,他恍若漫不经心地移开视线,重又把目光投到了穆崇玉身上,眼底郁色又加重几分。
他从不会为自己做下的事去解释什么,因为那终将被证明是对的。只不过,如今他却不能不让穆崇玉明白,他到底该和谁站在一边。
“崇玉不愿与我这样的人为伍?”他故意重复了一遍,猛然把目光投向穆崇玉身侧的一个人,厉声道:“那你就甘愿与他这样的人在一起,受尽蒙蔽和计算?”
他长袖一挥,从袖中甩出一把剑来,寒光凛凛的剑尖直指向一丈外的薛景泓。
穆崇玉怔愣了一下,他下意识地也转过头来,看着身边的这个人,面露疑惑。
薛景泓没有作声,只凝眉望着穆渊,手心里却已是浸出了一层冷汗。
难道仅凭着一块玉牌,穆渊就在这短短一天之内调查到了他的身份?
然而眼下这情势已容不得他去慢慢思索,因为他感觉得到,穆崇玉看着他的目光里已染上了几分怀疑。
“崇玉,我记得我曾经提醒过你,叫你不要轻信此人。可你却没有听我的,仍然执迷不悟。”穆渊驾马逼近,那剑尖似乎离薛景泓又近了几寸。
“今日我便告诉你,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他冷笑一声,接过身边小将递上来的玉牌,扔给了穆崇玉,道:“他根本不是什么邹淳手下的前锋,而是北渝皇宫中人!”
“一个北渝宫中贵戚,却隐姓埋名、改头换面到你身边。其险恶用心,一想便知。恐怕这北渝的追兵便是他这奸细引来,要夺了你性命,好回去立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