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种事情驾轻就熟?而且竟还有备用的面具?他猛然想起之前薛景泓在自己面前易容相示,从没露出破绽,现在想来,若不是被穆渊挑破,对方竟像是要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样子。
或者竟似乎是筹备已久。
穆崇玉古怪地看了一眼薛景泓,却还是什么也未说。两人故意把脸色涂得暗黄一片后,又于背阴处敲晕了两个买菜的挑夫,跟他们换了衣裳。
这也是特殊时期,实在没别的办法。穆崇玉有些歉意地看了看那两个无辜的挑夫,把身上有幸未被水冲走的碎银放在他们手中,然而挑着那两担菜篮,跟薛景泓一前一后走近了城门。
万幸之下,城门前的守卫并没有认出两人。可两人还未松口气,就见城门之内的情况并不亚于外面。
街道上也是一片人心惶惶,不少酒楼茶肆都关门避祸了,即便如此,也抵挡不住士兵强行破门而入,进行一番搜查。
穆崇玉连忙相携着薛景泓躲进人少的角落,一边暗暗寻找尚且开门的医馆。
然而这谈何容易,街上的店铺几乎都是闻声色变,谁还敢开门。偶有游荡在外的路人也被抓了去,白白遭受一番拷问折磨。
穆崇玉心底的怒火忍不住复又燃烧起来。穆渊对他苦苦相逼也就罢了,竟还扰民到如斯地步。整个江浙一带何其富庶,哪里曾见到过这般凋敝衰败的景象?
如此景象,何须等到北渝人来暴敛横赋,扰乱民生,南燕自己就已经自败根基,大失民心了。
愈是这样,他便愈不能束手就擒,放任穆渊作乱。
穆崇玉与薛景泓更添了几分小心,终于在一条背巷找到了一家很不起眼的医馆。
那里面坐镇的只有一个白发苍苍的长者和一个不过束发之龄的少年学徒而已。
薛景泓这一路躲避,已经是冷汗淋淋,他强撑着,不想拖穆崇玉的后腿,才没半路晕厥过去。这会儿终于到了地方,再也无力撑着,被穆崇玉扶着坐下,已是两眼发黑,气喘吁吁。
把那白发长者吓了一跳。他似是想躲避送客,远远地打量着两人,脸上现出畏惧怀疑之色。
穆崇玉一时无法,只得摆出一副凶恶面孔,他快步去锁闭了门窗,转身回来,面无表情地道:“我兄弟二人并不想加害先生,也不愿给先生惹来多余的麻烦。只要先生肯施以援手,救我兄长一命,某必有重谢。”
他想了想,把藏在袖中的环佩取了下来,递在那大夫面前。可笑这个东西还是在穆宅时,穆渊给他的。玉质纯粹,一看便价值不菲,好在这上面纹饰普通,并不能显露出什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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