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沉静如水,甚至没有丝毫波折。
他的目光静静投在密函上饱含着血泪的控诉上,终于眯了眯眼,把一句话说得冷硬冰凉:“此人对我南燕人不仁,朕身为南燕旧主,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他视人命如草芥,朕便叫他还命回来。”
沈青脸上蓦地浮现惊喜之色,他的手悄然紧握成拳,然后也扑通跪倒在地,沉声道了句:“陛下圣明。”
*
密函上揭发的那位达官贵人是北渝的一个贵族,在漠北时便游手好闲,骄奢放.纵,入主中原后,因着家族的势力捐了一个官职,现下便是在豫州之侧的徐州做官。
据施旭打探得来的消息,此人家宅戒备森严,来回进出的家丁侍卫都异常谨慎小心,一举一动不留一点漏洞,恐怕穆崇玉他们不好直接对其兴师问罪。
论官职,这人有世袭的爵位在身,品阶也要比穆崇玉的豫州牧高上半品,穆崇玉是无权问罪于他的。
要想讨伐此人,只能另想门路。
十一月深秋,豫州牧以相邻的徐州出现匪患为由,特派遣一支三千兵力的队伍前往徐州,帮助徐州牧剿匪,一同前来的,还有新近上任一年的豫州州牧宗裕宗大人。
徐州牧得此消息,不作他想,只当是帝都那边的谕令,命相邻州县的大人相助自己,于是大开城门,笑脸相迎。
穆崇玉由是得以让自己的三千兵马,光明正大地走进了徐州的地界。
徐州牧是个圆滑中庸之人,他虽与穆崇玉官职大小相等,却也处事颇为妥当,尽心接待穆崇玉一行,大尽地主之谊。
穆崇玉乘其意,指挥着三千兵马到所谓的匪患一带游走一圈,让事先到这儿伪装成土匪、佯作扰民之态的陈康四和其他弟兄收了工,便凯旋归来,“意气风发”地坐到了庆功宴上。
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际,徐州牧不由得眯起了眼,目光略带着点陶然地打量着穆崇玉的侧颜。
他酒兴上来,端起一杯陈酿的绿酒摇摇晃晃地冲穆崇玉举了起来。
“宗、宗大人生得一副好皮囊啊……”那白玉琉璃盏微微倾斜,青碧的酒沫差点要泛出来:“本官阅人无数,还从未见过如宗大人这般、生得这般好的。”
再说两句,徐州牧那张醉态酣然的笑脸就要凑上来了。
沈青拍着桌案就要暴跳而出。
穆崇玉微微摇了摇头,他给自己也斟了杯酒,动作温文尔雅:“大人过奖。”
点头示意,仰颈干杯之际,似是不经意的,穆崇玉轻声问道:“难得匪患已除,如此大的功绩,你我二人不能独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