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沙确实是美的,只不过这美,太有锋芒,好比一把银光锃亮的宝剑,有着致命的危险。
绕过回廊,穿过宫墙,便是穆崇玉的寝宫。寝宫服侍的宫女一见到穆崇玉身旁的乌澜沙,都纷纷识趣地退下了。拉下帷幔,关上了门扉。
穆崇玉坐到了床榻上。
“帮孤解衣吧。”他面无表情地道。
直到了这个时候,乌澜沙才掀开了面纱,柔柔地出了声:“是。”
果然是惊为天人的一张脸。
她的眼里看不出落寞,看不出怨恨,只有柔婉魅人的服从。
乌澜沙乖顺地走了过来,离穆崇玉很近,纤细柔软的手贴上了穆崇玉的胸膛。然后从领口处起,一点一点地褪下了穆崇玉的外袍。
紧接着便是里衣。
许是南方一带男子的衣服太过繁琐复杂,这位乌梁国的美人从未解过,是以她的手停留在穆崇玉的脖颈上,徘徊不去,俶尔划过了穆崇玉微微凸起的喉结。
乌澜沙轻笑了一声。声音恍若大漠驼峰上的银铃,带着清越的张扬。
穆崇玉呼吸骤然变得急促,他沙哑着声音,一把捉住了乌澜沙的手:“孤竟不知,乌梁国的第一美人原是如此调皮。”
“那主公喜欢吗?”乌澜沙轻轻问道,眼睫微颤好似扑闪的蝶翼。
穆崇玉淡淡地笑了,他手指微微摩挲着乌澜沙的手心,道:“甚得孤心。”然后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慢慢地覆了上去。
床帐里的温度缓缓升高,美人衣衫半褪,呼吸撩人。
穆崇玉面上泛起微红,眼底却一片冰凉。他的手暧.昧地抚过怀中女子的颈后,然后在那颈窝处轻轻地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