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弥音觉得脑袋像灌了铅,又重又疼,那种痛觉来自内部,等她汗湿着从噩梦中醒来的时候,看见陌生的天花板和吊灯,她眯了眯眼,不知道为什么灯会这么灼目,就像是有温度一般要把她烤化了。
难受得挪动头,重新闭上眼勉强换了一个侧躺的姿势,再睁开酸涩的眼睛,面前是一张陌生好看的睡颜,鼻尖正对着她的鼻尖,呼吸也有些紊乱。
周弥音皱了皱眉,无力再想究竟是怎么会梦到这样的梦境。
面前的景象荒诞无比,她抓紧身上的被子,裹着裸露在空气中的肩膀,翻了一个身继续沉沉地睡去,发丝黏在她的脸颊,痒痒的,但疼痛感更强,晕眩不适盖过一切思考,她终于不再挣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渴醒的,喉咙像被烧了一般,头痛有所缓解,但仍然晕晕乎乎的,她环顾了一会房间,终于找到床头的一瓶矿泉水。
她扭开瓶盖时握住瓶身的手用力过猛挤出了一些水洒在雪白的被套上,但她无暇顾虑这些,直到像荒漠里缺水的人一般穷凶极恶地喝完手里这瓶水。
喝到最后周弥音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剩余的水晃荡在塑料瓶里砸在地面全部倾倒出来,洒在花纹繁复的地毯上,一半浸湿,一半聚成一滩漫不下去的水。
终于卸了力,她往后倒在被子上,再听见身旁人微弱的呼吸声,脑内终于清明开始运转——她想起来了,对于自己酒量的自信,她没有犹豫地喝下秦思南给的饮料,很快失去部分正常的运动能力。
中途意识不够清醒,大概是她们在把她送往酒店的路上遇上了司熏。
他应该是看情况不对将她们拦下问发生了什么事,却不知道怎么失去意识被一起送进了房间。
大概是秦思南怕她不喝那份饮料,事先准备了令人昏睡的乙醚,却没料想用在了意料之外的人身上。
她们料定自己没有力气逃脱,也相信男人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劣根性,或者相信那种药效,因为她还听见她们讨论:“用的量能让她……”后面的话她没听太懂。
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她已经在那个时候流干了眼泪,此时眼眶酸涩肿胀,再也无法哭出来。
实际上她在陆向珩面前都没有哭过几次。
原来背叛是一件让人不得不用一些无意义的行为才能缓解痛苦的事情。
她想起秦思南对她的所作所为,脑海中闪过一瞬自杀的念头,而后她又惶然地想到,那些用钱买通她不怎么熟悉的学生她也未知其貌,无从取证的可能。
如果不是失身药对篡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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