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陆向珩手心朝上牵过她的手,轻轻握在指尖,又上前几步,面色无常地领着她走向宴厅中央。
周围的人也纷纷找到自己的舞伴加入进来,指挥轻点,弦音流动。
陆庭泽站在二层楼台,手里攥着一只烟壶,他看着那张和自己相仿的脸,食指细细敲打在壶柄,发现在那里观察不到半分不豫后,才低低哂了一声,转身向深不可见的走廊走去。
“我之前和你说过。”陆庭泽转着食指上的指环,像是很久没有这么好的耐心:“和Mia的婚事可以在她成年宴会上就定下来,她本来就喜欢你,我们提前帮你们做主,不好吗?”
他的话逐字拆分,慢慢说出口,并不像长辈的劝解,更像是一种不容违抗的命令。
“订婚的事情我可以不管你,一会开场舞你不能拒绝。”没听到回复,他的声音又沉了下去:“陆向珩,你知道你以后是要干什么的,虽然没什么感情,但我们毕竟有亲缘。我孤独一人也可以走下去是因为我对权势和财富有欲望,而等你到我这个位置的时候……”
“我会去。”他打断了他,语气间是毫不屈骨的服从。
陆庭泽的话像污泥中棹不出的藤蔓,紧紧缠在他的脚底,就像穹顶繁复的花纹一般,抬头低头,让人头晕目眩。
“陆向珩。”
他回过神,看见周弥音看着他,神色不藏担心:“你是不是不舒服。”
他像一颗走神的行星,始终游离在运轨之外,脚底触及的不是坚固的真实,而是下一秒就会失衡的磁极点。
“有点。”他实话实说,此时此刻的他确实感到十分疲惫,精神甚至分不出一些去操纵管理自己的身体,全靠幼时一段时间的严苛训练培养出的机械感,他才得以掌稳周弥音的腰,跟着曼妙的音乐行动脚下的舞步。
她的礼服胸前缀着鸦色的羽毛。
彼此间沉默了有一会,乐曲很长,他们继续跳着,直到她反握住他的手,在舞池边缘像脱轨一般推着他钻进走廊。
就像是公主和锡兵踮脚消失在衣香鬓影之中。
他们一直向前走,经过很多紧闭的房间,壁灯幽微地亮着,踩在比宴厅硬一些的地毯上,她的高跟鞋止不住“嗒嗒”地闷响,一下一下像是冷风灌进旧世纪的油灯,把他心里的火吹得晃晃荡荡。
走得太快,连带着她身上一股清冷的花香跟着空气,残存着扑在他的脸上。
他闻出是什么味道了。
下一秒他被她牵进一间亮着灯的房间里,墙上铺着绿色玉兰的玛堡墙纸,一张床和一张长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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