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颗大痦子,痦子上三撮长毛随风飘舞,毛色花白,油光水滑。”郝江北趴在诊疗床上翻报纸,很认真地补充。
“没错,”吴越说。
“叫什么名啊?”这医生也八卦的很。
吴越权衡一番,选了个自认为很有气势的名字:“华伦天奴。”
小医生故意手上加了把劲,逼得吴越一缩,“去你的。还有,上回偷我的创口贴,别以为我忘了啊。”
“小气,计较几毛钱。”吴越说他。
“去你的……”小医生小心翼翼揭开纱布,欣喜大喊,“哎哟这么大口子!吴越你小子完了,你不值钱了,你毁容了!”
他摇头说:“可惜啊,我有三个表妹,原本想给你介绍来着。”
吴越越发心慌,推开小医生,转向郝江北。
郝江北连忙安慰:“没事,伤口在发际线里头呢,看不见。”
“哎,那才糟糕呢。”医生继续,“你这块伤口是断断不会再长头发啦!”
“啊!”吴越喊。
“换言之,”小医生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赤佬你秃了。”
吴越猛站起来:“啊啊!!”
郝江北做了个下压的手势说:“别激动别激动,实在不行还可以植发。”
小医生在药品柜里扒拉着纱布药粉:“来,我给你重新处理,秃了事小,感染事大啊。”
他准备好后举着小托盘走向吴越,笑着说:“哎呦我的乖乖,这点小事你哭什么呀。我骗你的,再过几个月就看不出来了!”
吴越抹了把眼泪,咬牙切齿地重新坐下,指指头:“别幸灾乐祸,快给我包上。我也告诉你,包得不好,小心哥们也给你扎一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