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知鸢的手扶着自己孕肚的一侧,挣脱时不妨触碰到她腰间的一个香囊。许是女儿家身上的物什,贤王并未在意,因此就没收了去。然这香囊中,她特意藏了一把轻巧的飞刀,以备不时之需。
鱼知鸢心下一喜,知她和齐霂,兴许就这一次机会,当即垂眸克制着自己的不安,深呼吸了口气。
鱼知鸢并未听从贤王的威胁,安分下来。仍是一边哭着劝齐霂住手,一边扭着身子抗拒着贤王,而她拢在腰间的手却慢慢摸进香囊的囊口,从里头飞快地将一把小巧的飞刀攥紧袖口中藏住。
她心跳如擂鼓,咬了咬牙,只得奋力一搏。她一介有着七月身孕的妇人,论力道自然不如贤王。这把飞刀也不足以致命,只能让贤王有着片刻的松懈。所以她只能抓住这片刻,好让大家都不用像现在这般陷入危难。
贤王兀自沉浸在齐霂剖心的痛快里,一时不察,被鱼知鸢用飞刀在他手臂上狠狠划了一刀后,他吃痛蹙眉,挟制住鱼知鸢的手蓦地一松。
“齐霂!快!”鱼知鸢只来得及呼喊三个字,整个人因着冲力难以自控地往前扑去。
电石火光间,齐霂一转剑尖,一手横腰揽住鱼知鸢的身子,一手执剑在欲要伸手抓扯鱼知鸢的贤王手臂上手起刀落一砍,令他失了一只手臂。
齐霂的暗卫也纷纷争取此时的机会,上前与贤王的人动起手来。
被暗卫护着的二人,连连后退。齐霂揽着鱼知鸢,强压着喉头的血,双眸在她身上仔细地扫了一圈:“谁让你这么做的,你是要吓死我不成?”
“呜呜呜,大坏蛋,你凶我!”鱼知鸢抖着身子,嚎哭出声。
齐霂忙一手拂开她额前的碎发,露出那双惊魂未定的双眼,鱼知鸢小脸煞白滚着满脸的泪珠,楚楚可怜的模样,委实让人心疼。
他抱着她的后脑勺贴近自己怀中,轻哄道:“没事了,没事了,没事了乖。是我不好,我是大坏蛋,不哭了乖。”
鱼知鸢甫一贴近他怀中,鼻尖便嗅到那抹浓重的血腥味,她忙攀着齐霂的双肩缓缓退出,生怕磕碰着他的伤口。
现下近距离的看了,才晓得这人刺得有多深,胸前被血珠滚了一大半。他的唇色愈发苍白,鱼知鸢颤抖着手,双眼哭红得浑似个小兔子,她又气又急:“太医!快喊太医!”
她从袖口抖着手掏出一方丝帕,压在齐霂胸口的位置,双手压在丝帕上,不过须臾,丝帕就被染成了鲜艳的红色。
她哭得愈发沙哑,心下慌成了一片,“齐霂!不可以闭眼!你同我说说话,说些好听话,你说好的要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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