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世子!你……”
“县主!”
“生了!”
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血腥味凝重在内寝的每一个角落。
新生儿降生的喜悦并未洗涮到每个人的心上,早先就寻到的奶娘抱着刚出生的皱皱巴巴的婴儿退到一旁。
太医和寻来的大夫,一个顾着昏过去的鱼知鸢,一个顾着失血过多的齐霂,竭尽全力地救治着二人。
曙光现了又隐,月色高挂在枝头,内寝灯火长明,一席穿着袈裟的僧人敲着木鱼,嘴中念念有词,听着似是祈福的祝词。
鱼尚书愁得一直在门外徘徊,面对坐在地上念经的僧人,只得失了礼数,不停地问询道:“大师,小女和世子当真会醒吗?”
“这一切都是劫数,有因必有果。渡了这劫,自会拨开云雾见青天。”僧人阖眸,一手捻着佛珠一手敲着木鱼,嘴中说这些令鱼尚书摸不清头脑的话。
然这僧人颇有来头,更是一己之力将齐霂从阎王殿中拉了回来。鱼尚书愁得叹了口气,他自知现下也无其他法,只能一直在门外踱步,静等着房内的二人苏醒的消息。
“鱼施主,稍安勿躁,二位都是福泽深厚之人。上天有好生之德,必不会有事的。”僧人睁眸扫了一眼鱼尚书劝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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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知鸢再次睁眼的时候,浑身都似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又湿又黏,动一动身子,便是一阵的痛,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唔——”
“小姐!”耳畔猝不及防落下一道惊喜的声音,鱼知鸢抬眸扫去,就见圆圆憔悴着面色,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她瞧。
眸仁里倏地转过好几种情绪,最后则是一声惊呼唤来了好些个人,乌泱泱地一群拥挤在她塌前。
鱼知鸢眨了眨眼睛,有些狐疑地瞧着这些人:“怎么了?”出口的沙哑倒是把她自己给吓了一跳,又忆起昏沉时下腹的坠痛感,鱼知鸢不自觉地想要抬手覆在自己腹上探探底。
“醒了?先喝点药吧?”她的身体突然被人半抬起,靠在身后的胸膛上,眼前出现一支瓷碗,碗中盛了整整一片黑乎乎的汤药,那股子药味直冲着她鼻尖闯来。
鱼知鸢微不可闻的蹙了眉,有些躲避。
“你睡了许久,又生了小小鱼,身子十分虚。乖些把药喝了好不好?”齐霂苍白的骨节捏着手中的汤匙,搅了下碗中的汤药。
“我?睡了很久?生?生了?!”鱼知鸢错愕地睁圆了眸子,直直扫向自己卸货后憋下去的肚子,果不其然,那里头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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