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楚离桑转头看着母亲,目光很冷,“您和爹这么多年来,对我隐瞒的一切!”
一扇雕花长窗的木插销被一根细细的铁丝轻轻挑起,然后窗户便从外往里被慢慢推开了。
暗淡的月光下,一个身影轻手轻脚地跳了进来。
此人是萧鹤年,而他进入的这个房间,正是魏王的书房。平日只要魏王不在,这间书房都是关门落锁的,唯一的钥匙则挂在魏王腰间。所以,要想背着魏王进入书房,扒窗户是唯一的办法。
一个时辰之前,洛州方面以八百里加急送来了一份奏表,直接送到了魏王手上。本来奏表都是要通过门下、中书两省呈递给皇帝的,但玄甲卫的奏表属于密奏性质,可以直接上呈皇帝。由于魏王负责辩才一案,所以该案的奏表便都先送到他这里,再由他入宫呈报。
这天夜里,魏王阅完这份奏表,喜不自胜。是夜在府上当值的萧鹤年很清楚,该奏表肯定是辩才案的最新情报。这份情报若是白天送达,魏王必定会立刻入宫呈给皇帝,但因眼下正值深夜,魏王才把奏表暂时锁在了书房之中。
此时已是寅时二刻,再过半个多时辰,承天门上的晨鼓便会敲响,魏王便会带上奏表入宫。所以,要想获取情报,这是最后的一线机会。
于是,萧鹤年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在魏王熄灭书房的灯火,关门离开片刻之后,他便从后窗进入了书房。
魏王李泰酷爱文学和书法,是以府中藏书卷帙浩繁。偌大的书房中,除了门窗之外,四壁都是靠墙而立的书架,架上整齐堆放着一卷卷帛书,以“经、史、子、集”分门别类。书架堆满了,很多书便只能五卷、十卷地装在帙袋中,胡乱堆积在屏风后面的地上。
在几乎完全摸黑的情况下,萧鹤年凭借对地形的熟悉,深一脚浅一脚地越过那些鼓鼓囊囊的帙袋,然后绕过屏风,来到了案榻前。
他知道,魏王收到的文牒信函,普通的会随意放在书案上,重要的则会锁进一只精致的镏金铜匣中。
此刻,萧鹤年已经完全适应了房中的黑暗,依稀可以看见那只铜匣仍旧位于原处——魏王坐榻的里侧。
萧鹤年迅速抱起铜匣,走到些微有点月光的西窗下,把铜匣放在地上,从袖中掏出了一把小巧的铜钥匙。这是一把复制的钥匙,并非原配。
这只铜匣的原配钥匙,魏王一直带在身上。有一次,魏王喝多了,开完铜匣便将钥匙遗留在了锁上。萧鹤年立刻到灶屋抓了一块面团,在面团上摁下了钥匙印,过后成功复制了一把钥匙。
萧鹤年深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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