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家父便想到,既然这个‘干’字的一竖偏左,那吕世衡的本意,是不是想在右边再写一竖呢?”
房遗爱说着,便在那个“干”字上添了一竖,变成了“开”。
“然后呢?”李泰紧盯着他。
“然后就要说到吕世衡临死前的那个动作了。”
“什么动作?”
“吕世衡死前,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了圣上的佩剑。”
李泰不禁蹙眉:“抓住了父皇的佩剑?!这又是何意?”
房遗爱一笑,指着案上那个“开”:“四郎,你想,若在它的右边加上一把刀,会变成什么字?”说着,未等李泰回答,便在“开”的右边加上了两笔。
李泰定睛一看,案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刑”字。
“天刑?!”
房遗爱点点头:“家父说他当时也想了很久,后来偶然经过宫门,看见带刀甲士开启宫门的情景,顿时就悟出来了——吕世衡临死前的那个动作,就是想告诉圣上,他还有一个‘立刀旁’未及写出。据家父推测,圣上本人,以及知悉此事的其他三位大臣,后来应该也都猜出吕世衡的意思了。”
李泰盯着那个字,越发困惑:“可是,‘天刑’又是何意?”
“这就是咱们接下来该做的事了。”房遗爱道,“家父说,若能破解此二字的全部含义,庶几便可破解《兰亭序》之谜了!”
太极宫甘露殿的东侧,有一座佛光寺,属于宫禁之内的皇家寺院。
辩才被送入宫中之后,自然就安置在了佛光寺。此刻,在佛光寺藏经阁后面一间宁静的禅房中,皇帝李世民与辩才正面对面坐在蒲团上。
辩才已恢复了出家相,身上一袭土黄色的僧衣,光亮的头顶上隐约可见当年受戒时留下的戒疤。他双目低垂,神色沉静,而李世民则是目光炯炯地凝视着他。
“法师,你真打算让朕陪你这么坐着,一直坐到天明吗?”
“贫僧不敢。”辩才淡淡答道,“这普天之下,有谁敢让天子陪坐呢?”
“朕现在不是在陪你吗?”
“贫僧方才已经恳求多次,夜深了,请陛下保重龙体,回宫安寝。”
“这是朕第三次来见你了,可你什么问题都不回答,让朕如何安心就寝?”
“陛下的问题,贫僧一无所知,所以回答不了。”
“‘不妄语’是学佛修行的基本五戒之一,连初学佛的居士都能持守,但法师受持比丘的二百五十大戒多年,却还敢当着朕的面打诳语,如何对得起佛陀?”
“陛下所言甚是!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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