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叹了口气,出言试探道:“前几日我去鹤年家里祭拜,又问了下他身故的原因,管家老何还是支支吾吾,说得不清不楚。我总觉得此事蹊跷,你经常跟君默在一块儿,有没有听他说起过什么?”
桓蝶衣赶紧摇摇头:“没有啊,听说萧伯父就是到乡下走亲戚,失足坠马,发现的时候人已经去世好多天了。这有什么好蹊跷的?”
李世勣看着她,知道萧君默已经跟自己形成了默契,不想让她卷进来。于是当下心安,却有意要把戏演得逼真一些,便道:“你和君默,不会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哎呀舅舅,您也太多疑了!”桓蝶衣抱起他的手臂撒娇,“连我跟师兄您都信不过,这世上您还能信谁?”
“这可不好说。”李世勣故意板着脸,“越亲近的人,越不会提防,所以越容易骗。”
“您这么说我可不理您了。”桓蝶衣嘟起嘴,“人家一回京就赶紧来看您,还听您说这种话!”
“说得好听!”李世勣笑,“你是来看我的吗?你是一回京就急着找君默吧?”
桓蝶衣羞恼,跺了跺脚,回头就走:“不理您了,我回家了!”
李世勣呵呵笑着,冲着她的背影道:“见到君默记得跟他说,最近衙署里忙得很,叫他回来报到。”
桓蝶衣被看穿了心思,又一阵羞恼,索性喊了声“没听见”,径直走了出去。
李世勣摇头笑笑,自语道:“还说我宠坏了君默,你才真是被我宠坏了。”
萧君默动用玄甲卫的情报网和自己的关系网,花了好几天时间,走访了朝中数十位文武官员,最后总算找到了孟怀让当年的一个同袍,也是义结金兰的兄弟,一番软硬兼施之下,终于打探到了孟怀让的下落。
此人说孟怀让当年并没有远遁,而是就近躲在了关内的蓝田县,距长安城不过七八十里。萧君默闻言,不禁暗暗苦笑。这就是所谓的“灯下黑”,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父亲当年远走陇右追查孟怀让,又怎么可能想到他其实就躲在自己的眼皮底下?
此人又说,他曾去蓝田探望过一次孟怀让,想资助他,结果被他大骂了一顿,还说以后再去,兄弟便没的做了,所以这么多年,这个结拜兄弟一直没敢再去看他。
蓝田县夹在秦岭北麓和骊山南麓之间,地形复杂,沟壑纵横,山沟谷地中散落着许多小乡村,人烟寥落。萧君默策马在山里转悠了半天,迷了几次路,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个名叫夹峪沟的小村子。
据孟怀让的那个结拜兄弟说,他就躲在这个犄角旮旯里。
夹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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