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出事的那一年,丧葬费,医疗费,学费,房贷,邻居,母亲的朋友多多少少都念着情谊凑了些钱。
第一次见面,对方跟她要了微信,宁星表示婉拒。
沈永舟回答,你肯答应来相亲,不外乎是要个交代,就算今日没成,你还是得再应约第二次,第三次的形式相亲,补教业有句话,革命路上需要伙伴。
一次谈话,不足以证明契合性,也没人能保证你之后的相亲也顺遂,与其最后被安排,不如给我个机会?
除非你个人对于我有想法,有意见?
宁星不否认,自己被他的说词打动。
既然不讨厌,为何不能试着处一处。
一处就是一年,沈永舟这人平日能言善道,看似温和,却能为个小观念跟人争辩半个钟,因为餐点失误,他宁愿耽误电影入场,也坚持得跟服务员争个高下,按人头认错。
沈永舟沾沾自喜,认为尽到教化的本责。
说不上来哪儿不好,却也说不出来哪儿特别好,日子一天天的过,他们平时忙,个把月只见一面也曾有过。
就是差个冲动领证。
沈永洲喜欢宁星的温柔大方,不过问,他一年到头往全国各地飞,应付不来一天到晚查勤的女朋友。
他家里母亲严苛要求高,独独对这独生子言听计从,年轻时也不是顶喜欢宁星母亲的懦弱,遑论宁星与她心中儿媳的标准甚异。
但没法子,儿子喜欢,做人妈的也只敢嘴巴刻薄两句。
哪里会明白,一个女人的大方都是在建立在各个因素上。
要嘛不在意,要嘛就是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