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笑着干了杯红酒,现在只有酒量还行,其他早丢了。
蒋芯出言也帮忙推两句,就把人扯到一边。
快点交代,我听说你和那位搞上了?
嗯。宁星恶趣似地将瓜子排成一个爱心,又一颗颗嗑完。
嗯啥嗯,你跟他说了没?蒋芯听到消息,也是不敢置信。
以天文学来比喻,他俩横跨整太阳系不可量测的光距,是得转绕过地球网络几万圈,才有机会遇上。
你觉得他会信?
好,不谈这个,你妹的微博是咋回事?你答应了沈老师的求婚?
喏。
我也不是反对,他也不是不好,但是我总感觉他们那家庭,要求多。
要求是多,我考研考博大概也不符合心意。
那你干啥把自己推进火坑里?
我没在里面,旁人又怎么会傻傻跳进来?
闹这么大,不怕收不了场?蒋芯忧心忡忡地,别人兴许会被宁星温顺的外表迷惑,可她知道,这女孩的性子执拗,看似平易近人,却能出其不意反蚀你一手。
蒋芯怕啊,就怕她又来玉石俱焚这一套。
宁星拍了拍裙面,扫落瓜子壳,摇晃地站起来,你放心吧,我不是个傻瓜。
火红的披肩斜落一边,宁星露出半边肩膀,慢悠悠地踱过整条廊,有几道包厢门微敞,鬼哭神号的吼唱声传了出来。
这样的噪音,从晚上十点钟到隔日四点钟,她听了半年整。
杂带腥膻的言笑晏晏,她见的太多。
也学会冷静以对。
说失望,也不是失望,只不过,她曾经渴望的一丝真心,全都被打散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