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烨二话不说“当啷”一声将寒光闪闪的手术刀片丢在桌上,伸出左手,指了指自己无名指,“帮我切了它。”
=口=||| 阿贵一秒钟石化,半晌呐呐道,“烨少,您、您没,事吧?”
朱烨脸色白得跟鬼一样,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叫你切你就切!”
虽然朱烨经常打发他干一些超出他智商范畴的事情,但还从来没给他出过这么变态的难题,这算什么?升职之前的另类测试吗?问题他已经是头号保镖了,还能升到哪里去呢?不当保镖难道要当师爷吗?
阿贵挠了挠头,不觉得自己有能力胜任更高的职位,结结巴巴道:“我、我不会。”
朱烨的神经绷得都要断了,厉声道:“脑袋你都切过,还能不会切手指吗?”
阿贵额头冷汗涔涔:“要不,您还是,让我,切脑袋吧。”顿一下又小心地加了一句,“别人的。”
朱烨差点被他气死,一瞬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从摇椅下面的暗格里掏出自己防身的格洛克手枪,咔哒一声上膛,顶住阿贵脑门:“给老子切了!”
“昂?”睡在摇椅下面的墨墨被他的枪托无意间碰了一下,醒了,一睁眼,发现自己英俊的主人一宿的工夫瘦了一大圈,连眼睛都沤下去了,不禁大惊失色,黑豆眼流露出夹杂着心疼和歉疚的纠结的神色,扭动扭动钻出椅子,前爪扒住他的睡裤裤脚:“哼唧哼唧!”
剑拔弩张的两个人类完全没注意到渺小的宠物猪,阿贵十几年来头一次被朱烨用枪直着头,深深觉得自家大佬恐怕是大麻嗑多了脑子坏掉了,要么就是禁欲太久禁出了自残倾向,汗珠子掉得跟下大雨一般:“烨、烨少,镇定!”眼睛一转,飞快岔开话题道:“对了,刚才,医院电话,金医生,安德鲁,能出院,了。”
听到“医院”二字,朱烨端着枪一愣,忽然想起来截肢一般都是要麻醉的,当下改了主意,收枪,换衣服:“备车,我跟你一去医院。”
阿贵如获大赦,立刻火烧屁股似的跑走了,只有墨墨还忠心耿耿地拽着朱烨的睡裤,试图阻止他疯狂的举动:“哼唧哼唧!” 可惜他暴躁的主人已经无暇揣摩一头猪的心理活动了。
两分钟后,朱烨换上了笔挺的衬衫西裤,临出门前想起墨墨来,屈起中指弹了弹它脑门:“警告你,离我的节操远点!”
“……”墨墨整头猪僵硬地站在墙角,不出声,也不点头,连尾巴都不晃一下,跟傻了似的。朱烨心情郁闷,大早上的没精力再调|教它,严厉地瞪了它一眼就离开了。
房门“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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