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地劝道:“小姐,少爷的死不是你的错。”
“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一心要复仇,起暄就不会死,振昊也不会得了失语症。我是个罪人,我没有资格和阿澄在一起。”奕宁望向窗外,再一次陷入沉思中。
雪堆了一层又一层,肆虐地冻结着大地,世界呈现出一片无力的苍白。风刮得很紧,雪片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样在空中打着旋,没有目的地在四处飘落。
大雪下了整整一夜。奕宁听着呼啸的寒风,也一夜未眠。她把手放在肚子上,感受着频繁的胎动,苦笑道:“宝贝,你是在怪妈妈狠心把爸爸赶走吗?妈妈只是觉得好内疚,没有勇气面对他。当初爸爸出了车祸,经历那么痛苦的手术,妈妈却只顾着要报仇,在爸爸最需要我的时候,没能在他身边照顾他。妈妈是全天下最自私的人,妈妈配不上他。”
清早的阳光无精打采地照在院子里的柏树上。柏树上挂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小雪球,一阵凛冽的风刮来,小雪球如同碎玉般簌簌落了下来,那惨兮兮的姿态让人不忍直视。
容姨有要紧事回家一趟,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奕宁不要在预产期临近时出门。
奕宁应了一声“哦”,望着越发冷清的房子,微微叹了口气。阿澄现在应该在收拾行李吧?她心神不宁地搅拌着容姨煮的阳春面,没有任何胃口。
她放下筷子,起身,走到落地窗前,又是好一阵的发呆。拉上窗帘,返身而回时,视线被小方桌上的一个心形盒子吸引住了。打开来,是一条项链,一条月亮拥抱星星的项链。
拿起盒子下的一封信,打开来,曹澄力透纸背的字呈现在眼前——
奕宁,这世上再无其它的月亮,所以月亮的伴侣此生只有星星。你说过,星星唯有在月亮的身边,才能散发出自身的光彩。月亮也是,失去星星,此生再无乐趣。奕宁,祝你幸福。希望我们这辈子还有再见的时候。
“傻瓜。”她来到卧室,拿出一个木制的小箱子,紧咬下唇,终于展开了曹澄写给自己的信。
那个大傻瓜,居然把他们之间发生过的所有事一点一滴地写了下来。从十四岁初遇她时的一见倾心,二十二岁再遇她时的情有独钟,到二十三岁失去她时的痛不可言,直至二十九岁时他重遇她,那种激动兴奋仿若重生般。
但是,即便终于得到了她,他还是没有自信。他害怕当她想起一切时,会又一次扔下他。而他是那么的爱她,爱到完全失去自我,爱到可以为了她再次去死。
他在信上不停地道歉,责怪自己没有早点找回她们母女、害她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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