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她压根不记得自己前些日子去戏院看了什么戏,当时她和秦殊又一次吵架,她便跑去了戏院磨时间,连这戏子唱了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顺手把用旧了的金镯子赏给了他,谈得上什么伯乐不伯乐的?
但就是这张脸让她失神良久,然后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进来吧。”
叫严清的戏子事实上只不过想离开戏院那种世态炎凉的地方,哪怕他有姿色有唱功,那种地方也不过是个都看不起的戏子罢了,可若是进了公主府,他便再不愁吃穿,更不用寄篱下、看眼色。
那日长公主多看了他几眼,他自认逮着了机会,就带着几个徒弟来府上求见,本来也没抱几分希望,可是竟然真叫他如愿以偿了,这可把他高兴坏了。
于是从那以后,这几个戏子就留了下来,偶尔为长公主唱唱曲,至少日子静好,安安稳稳。
可是今日,长公主正百无聊赖地听他们唱曲时,她的另一个贴身丫鬟银针忽然从外面跑了来,附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
她的脸色顿时大变,原本捧手中的茶杯倏地滚落地,瓷器碎裂声突兀地响起,把台上的戏子都给惊住了。
唱曲的声音停了下来,满院都寂静了。
长公主一把拽住银针的手,声音颤抖地问道,“说什么?西疆战乱又起?敌军……敌军已经攻入城下了?”
银针是街上看见皇宫里派出了浩浩荡荡的军队奔赴边境,所以拉住旁边的问了问,这才得知西疆入侵的事,于是急急忙忙地回来讲给公主听,没想到的是,长公主的反应竟然如此大。
她吃痛地任由长公主握着,结结巴巴地说,“是,奴婢方才街上听买米的老板说的,眼下怀远大将军正死守着淮城,等待宫里派大军前去支援。”
怀远大将军!
这五个字像是匕首一般插-入长公主心头,粉碎了她最后一点希望,她脸色煞白地站起身来,又有些摇晃地往后退了几步,嘴里喃喃地念着,“不会的,不,不会这样的……”
原本负责给她捶背的银铃赶忙扶住她,“公主,您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赶忙朝银针递眼色,朝着驸马爷住的屋子怒了努嘴,示意银针快去叫驸马爷来。
而长公主此刻依然心神大乱,茫然无措地望着远方,眼里忽然涌出两行泪水。
卓定安,会有事吗?
秦殊踏进小院时,恰好看见长公主烦着泪痕的面庞,她就这样呆呆地望着远方隐隐约约的山岚,像是无助的孩子,远远了没有平日里的飞扬跋扈。
“参见公主。”秦殊走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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