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连女儿家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拿不出来,那不就丢人丢大发了?”
搞半天还是在为自己的面子着想。
没一会儿沉香就端着只木托来了,“殿下,库房里的首饰太多,奴婢暂且拿了这些来,您看看有没有合适的。”
顾祁嗯了一声,随即开始挑选首饰。
每拿起一只簪子或者别的什么,他总会在楚颜脑袋上比一比,若是觉得好看,那就留下来,搁在桌子上;若是不好看,那就又放回托盘,再选下一个。
挑来挑去,半天也只挑出支珐琅彩牡丹簪,他想了想,又让沉香再去库里把那支白玉如意珠翠给拿来,然后趁着沉香去库里取珠翠的间隙,对着镜子把这支珐琅彩牡丹簪慢慢地推入了楚颜的发间。
这支簪子是当初皇帝为了讨容皇贵妃欢心,特地吩咐宫中的能人巧匠设计的。
簪子通体由孔雀蓝、松石绿两种鲜艳的色彩交汇而成,边缘镶金,整体呈叶片状。而珐琅彩原本是江西瓷都特有的造瓷技术,偏偏这支簪子也巧妙运用了这种原理,一改以往的发饰过于单调的缺点,以珐琅彩配上黄金镶边,鲜艳又闪耀,别提多惹眼了。
顾祁当初见着这簪子,哪怕是个男儿,也为之惊叹。
他素来喜爱一些精巧的制品,闲来无事,自己也爱琢磨些小玩意儿,比如玉雕,比如瓷器花式。当时就软磨硬泡地向容皇贵妃从一套珐琅彩的饰品里讨来了这支簪子,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楚颜尚在为这支色彩艳丽的奇异簪子惊叹时,沉香又捧着另一件稀罕物件来了。
白玉如意珠翠,这些东西别说见了,楚颜过去是连名字都没听说过的。
珠翠,顾名思义,便是珍珠和翡翠。
这支白玉如意翡翠是先帝的母亲义煊太后用过的,通体都由白玉打造,呈一柄如意状,而顶端镶有翡翠雕成的水仙,簪身便嵌入数颗光华流转的东珠,大倒是不大,但每一颗都珠圆玉润,大小完全相同,看不出任何差异。
这样两件事物一前一后地插-入发间,楚颜一下子觉得浑身上下最值钱的地方就是这颗头了。
若是搁在现代,让她顶着这两样东西出门,她宁愿先把脑袋砍下来揣在兜里,免得被人抢了去,哭都要哭死。
如今也总算明白为何在封建社会里人人都欲为王了,哪怕斗得头破血流,也贪恋着过一天帝王的瘾。
就拿顾祁来说,他已经算是清廉朴素到家的储君了,库里随手那两件东西出来,也能价值连城到楚颜下巴掉地的份上。
奢侈!腐败!
不过当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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