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句,“还有救吗?”
“我试试。”
穆遥点一点头,转身出去。一边走一边穿大衣裳。刚刚走过芭蕉丛,迎面一条黑影重重一沉,扑在自己膝前。
穆遥吃一惊,等看清来人,破口便骂,“胡剑雄你疯了?深更半夜装神弄鬼!”
——太阳明明才下山。
胡剑雄在外苦苦等了自家郡主半日,好生上前行礼,谁料郡主不知在想什么心事完全没听见自己问安,只好生生咽下哑巴亏,赔笑道,“是老奴莽撞。”
穆遥绕过他大步往外走,“什么事?”
“高澄那厮今日攀咬出齐聿,好险没叫田世铭察觉。”胡剑雄紧紧跟在后边,“老奴方才过去给了几鞭子,那厮不是个硬骨头,一鞭下去全交待了。据他说丘林清待齐聿确实不同一般。听口气嫉妒得很呢。”
穆遥冷笑,“高澄此时当然要这么说。否则他想自己留在崖州城做人质吗?齐聿既如此受宠,怎么叫他丢在井里的?”
“老奴等在此处就为此事。”胡剑雄吞吞吐吐道,“高澄说——齐聿是自己下去的。”
穆遥止步回头,“什么?”
胡剑雄差点没撞上去,费好大劲才顶住穆遥的威压,勉强道,“他确实是这么说。”
“放屁!”穆遥骂一句,“齐聿疯了吗?”一语出口又觉尴尬——齐聿确实疯了。
胡剑雄想笑又不敢,好不容易绷住了,“老奴也不信,把那厮抽了好几十鞭子,那厮抵死说齐聿是自己下去的,而且这事只有高澄一个人知道,他无意间撞见。据高澄的说法,破城那天,齐聿在井下头已经呆了快三日——”
“胡扯,三日不见一城之主,崖州竟然还能同我军一战?”
“高澄不是说了,崖州做主的人是他——”胡剑雄小心翼翼续道,“郡主不知可曾留意,崖州王身上并无断骨外伤,不像被人扔下去的。”
“那井盖子呢?也是他自己盖上的?”
“这事老奴也问了。”胡剑雄谨慎道,“高澄那厮在后撞见,他见机会难得,不想叫齐聿活着回王庭争宠,便从上头封死了井盖。”
穆遥低头,总觉哪里不对,一时又说不上来。
胡剑雄见她有所松动,乍着胆子道,“依老奴的小见识,高澄应当没有撒谎。”
穆遥暗骂一句“疯了不知作什么死”,拔脚便走,边走边道,“不必管他们北塞的事。你给我看好高澄。不许叫田世铭和冀北的人同他接近。我还有事要问这厮,等我问完,速速杀了。”
胡剑雄愣住,“郡主不要他写信给高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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