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起一伏。
穆遥坐了一会,只觉遍身寒意,如同冰冷的鬼手触碰——此处远离火源,太冷了。拾一颗石子掷出去——
胡剑雄“哎哟”一声,一骨碌坐起,“谁打我?”
黑暗中自家郡主的声音冷酷道,“我。睡得跟死猪一样,起来,去生个火过来。”
胡剑雄爬起来,任劳任怨在穆遥身前另外起一个火,“郡主睡不着吗?”
“饿醒了。”穆遥道,“起来弄吃的。”
胡剑雄后知后觉发现行军锅里还有煮成糊糊的肉粥,兀自冒着热气,“郡主吃过了?”
穆遥点头。
“还是郡主疼老奴,给老奴留了饭。”胡剑雄喜滋滋地拾起行军锅,居然还有一双木箸,欢天喜地吃起来。
穆遥看他吃得香甜,忍不住低头,看一眼膝上的人。男人脸色苍白,鼻息短促,睡梦中不时皱眉,指节抓握,如在深渊之中摸索救命稻草。
胡剑雄顺着自家郡主目光看一眼,“小齐公子这样,倒跟传的不一样。”传言齐聿带残军入北塞,深得丘林清爱重,独镇崖州,在丘林王庭翻手云覆手雨。
“你们!”
二人齐齐回头——
“王爷该吃药了。”春藤道。她被绳索捆缚手足,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王爷不犯病时,一日一丸,犯病要加三倍,否则等一时醒来又什么也认不出。”
胡剑雄转头看穆遥,得了指示便取药丸,塞入男人口中。男人舌尖触到药味立时干呕,喉间作响,指尖收紧死死掐住穆遥手腕。
穆遥手腕翻转握住他,“吃药。”等男人安静下来,问春藤,“齐聿仍然嗜酒吗?”
“你怎么知道?”春藤说完又觉失言,只道,“我们王爷每日吃饭便饮酒,无酒便不吃饭。王府地窖里存的都是那然王爷给我们王爷的好酒。”
“他整日喝酒——”穆遥道,“崖州城的事只怕做不了主吧?”
春藤怒道,“如何做不了主?高澄那厮想得挺美,奈何那然王爷偏要听我们王爷的!”
胡剑雄被她一堆王爷绕得头昏,“又有高澄什么事?”
“高澄仗着这一年深得那然王爷爱重,处处抢我们王爷风头——”春藤重重哼一声,“如今被你们拿了,活该!”
穆遥莞尔,“你们王爷不是也被我们拿了吗?同高澄又有什么不同?”
“你——”春藤被她一句话顶得心浮气躁,脱口道,“既是没有什么不同,怎么高澄就关在地牢里,我们王爷你抱在怀里?”
胡剑雄本来看热闹正高兴,闻言脸一黑,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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