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长了调子,四下里看一回,“崔叔叔可戒严搜城,我不可?”
崔沪一个机灵,快速道,“许是去战俘营了,京郊献俘是大事,需得早些操办。”
“说的很是。”穆遥回头,“走,去战俘营。”掉转马头跑出一段,复又回头,从袖子里掣出一物,加一分力在上,掷在崔沪身前,“不知崔叔叔可认识?”
明晃晃一封书信。
崔沪老脸一白。穆遥已经疾纵而出,远远一声送来,“我这里还多的是,不必还我了!”
三人又是一路疾弛,不足半个时辰便到战俘营。南朝立朝皇帝仁厚,为免滥杀无辜,立下规矩,战俘营都不归战时诸军统属,从其他驻地另外遣调军队看守战俘——此次北境一战也不例外,前路军战俘营管事大将李秀石,是曲西军军备将军。
穆遥到得战俘营门口,翻身下马,一只脚踏在过门石上叫一声,“李秀石何在?”
李秀石正看着人扫院子,闻言屁颠屁颠跑出来,眼见穆遥来势汹汹,预备作揖又收回去,一个头磕到地,“李秀石见过郡主。”
“齐聿在哪里?” 铱驊
李秀石愣在当场,“哪个齐聿?”眼见穆遥神色不善,转了话头道,“三年前北境监军?他不是投敌——”
“许人境来了吗?”穆遥一语打断,“在哪里?”
李秀石茫然道,“刚走。”
“去把他弄回来。”穆遥道,“记着,许人境不回来,你也不必回来。”
李秀石一窒,“弄回来是请回来……还是抓回来?”
“随你。”穆遥道,“死的我也要。”
李秀石一听话头大不吉祥,再不敢问,“末将现时便去请许……呃……去把许将军弄……把许人境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