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个可能。”余效文一窒,想一想又道,“也有可能只是为了保命。”见穆遥不解,解释道,“又不是神仙,凡夫俗子怎么受得起这么大的火烙伤?应是这个纹样刻好,一部一部灌注铁烙,分次火烙上色,成如今的形状。”余效文看一眼伏在穆遥怀中昏昏沉沉的男人,“小齐公子着实受苦了。”
穆遥无声地抚过男人发烫的前额,冷笑,“天底下哪有白白受苦的道理?早晚叫他们还回来。”
余效文站起来,“我去煎药,公子还是挪回暖阁吧。”
穆遥点头,想一想又道,“齐聿如今神志不清,汤池虽不深,也是淹得死人的,不要留他一人在此。”
余效文解释,“夜间公子醒了,说身上脏,一定要来。确实出了许多汗,我等便带他来……谁知公子不许人在旁——”
“以后多留意。”穆遥一摆手,“去吧,叫外头人把胡剑雄喊起来,到我书房等着。”
好歹一员四品大将被杀,穆遥跟没事人一样,齐聿昏天黑地病了二日,穆遥便在屋子里守了二日,外头乱作一锅粥也不去管。胡剑雄上下斡旋,一头寻着崔沪说情,一头给许人境编织些罪名,好歹把事情都圆上了,写满一个纸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