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草,又给齐相服下,齐相这一辈子,只怕是终身离不得那祸害东西了。”
穆遥站着,直直目视窗外,“我倒宁愿他手中有药——否则现时齐聿不知道难受到哪种田地。”
一句话语意极痴,半点没有北穆王的明晰决断,余效文一句“销魂草久服必定疯症入骨,终身不可康复”咽了回去,半日说不出一个字,叹着气走了。
第三日深夜时分,夜雨紧急,红叶别院山门被人撞得震天响。侍人开了门,竟是浑身湿透的冠军大将军田世铭,一时间大喜,“正四处寻将军,齐相在哪里?”
田世铭弯腰扶膝大喘气,“穆遥呢?”
“殿下刚从喜山回来,在小佛堂——”
“去让她快来——”田世铭浑身淋漓地滴着水,很快便汪作一大滩,“带上得用的人,速去——去寻齐聿。”连门也不进,直立在门房等。侍人急忙传人往内庭小佛堂通禀,又另外拿干衣服给他。
田世铭直接站在门房换上,刚灌下一碗冷茶,便见穆遥急匆匆过来,一见面劈便问,“齐聿怎么样了?你怎么能和他分开?”
“我被赵夫人那个小白脸捆了几日不得动弹,再不设法出来,我便罢了,齐相要被拖死——他们人不多,地方隐蔽,为免狗急跳墙伤及齐相,咱们秘密前往。”
二人穿上黑色蓑衣,戴上斗笠。外头胡剑雄已经点了飞羽卫一支精锐,俱各身着黑衣蓑笠,马匹上了口嚼,足下以布裹缠,夜间行进几无声息。
夜雨疾劲,道路泥泞不堪,马匹视线模糊,足下打滑,只能缓行。田世铭同穆遥在前,“我百思不得其解,赵夫人身为太傅遗孀,为何要对齐相下手呀?”
穆遥不吭声,握缰的手死死用力,便被皮缰勒得生疼,好半日鼓气勇气,“齐聿现在怎样?”
田世铭久久才道,“你一直没问——我以为你已经想到了。”
穆遥沉默。
“齐相心智之坚我平生仅见,你放心。”田世铭道,“我离开前好很多了——便是齐相命我一定设法先走。”
“离开前好很多”——那前几日定然是极其不好的。穆遥很难把“心智之坚”四个字同自己府中那个但凡生病便娇滴滴的齐聿联在一处,一时间心如刀搅,不知他是以怎样的毅力忍耐,才能不在外人面前露出形迹。
田世铭见她久不出声,宽慰她,“前二日确是不大好,但今日真的好很多,我逃出来的路,都是齐相指点。”他怕穆遥不信,尴尬道,“关押我们那个地方,后头院子草丛后头有一个狗洞——原想带齐相一道,他说我带着他必定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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