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遥同齐聿掖好被角,出去同穆秋芳说,“备车,收拾行装,等我出宫便回西州。”打马入宫。
穆琅正看着给燕王裁衣裳,见穆遥过来道,“你那心肝宝贝找着了?”
穆遥扑地磕一个头,旁的不肯说,只道,“齐聿病重,在中京耽搁下去必定性命不保,姐姐容我带他回西州。”
穆琅皱眉,“你走了,燕王怎么办?你喜欢齐聿,我再与他封个官职爵位也不是什么麻烦事——他不是敬重他那个老师么?让他做继任太傅——”
“姐姐——”穆遥摇头,“齐聿在北塞王庭倍受折磨,已是落下一身旧病,半点操劳不得,与他高官,同要他性命并无分别。”
穆琅身体往后一靠,冷笑,“这不行,那不行。你与我说个法子?如今新法好不容易推下去,齐聿病倒,赵砚要走,你也要辞官——阿弟没了,阿姐便没个娘家人帮衬了,是吗?”
穆遥一惊,“赵砚要走?”
“可不是么——”穆琅哼一声,“你不是抓了个书生编派许尔芹同齐聿的艳事么,传单撒了满中京,内宫都看到。许尔芹一个姑娘家受不了,前日趁家里人看得松,投湖了。”
穆遥此时方知余效文为何去了赵府,心下一凛,“现下怎么样?”
“大冬天投湖,听说捞上来已是没气了,救是救过来,只怕凶多吉少。”穆琅道,“赵砚没那本事叛出族中,新法他定然是做不下去了。”
穆遥久久沉吟,“我与姐姐荐一人。”
“谁?”
穆遥抬头,“阮殷。”
穆琅目光一闪。
穆遥道,“我前回同阮统领议过此事,他对齐聿推行新法之手段极其不以为然。”
“哦?”
“他说——”穆遥道,“以旧道推新法,新法必亡。既是新法,便当出奇致胜。”她说到此处目中放光,“阮统领同我说,新法涉及各世家之利,他们必定反对。要他们支持,便要让他们得利。”
穆琅皱眉,“新法动的是世家之利,如何让他们得利?”
“我也是这么问他。阮殷说,既然给不了利,便先夺了他的利。比如——”穆遥笑起来,“杀他全家。”
穆琅腾地站起来,“杀他全家时,叫他知道——支持新法便能换回一条命,他不敢不支持。不但不敢,还会极其热烈地支持。”
“是。”穆遥砰地磕一个头,“恭喜姐姐,贺喜姐姐,新任司礼监掌印——这不是就有了吗?”
穆琅盯着她笑,“阿遥,阮殷既是早早同你议过,你存到今日才同我说——是不是做好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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