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大统领,赵砚同琅琊王氏结了亲,入兰台为次辅。旁的人都算寻常升迁,唯独阮殷,一手掌司礼监,一手掌净军,深得皇太后和新帝宠信,一夜之间越过一众门阀贵戚,成为中京城炙手可热之新贵。
穆遥掷了廷讯本子,问胡剑雄,“赵砚同王氏结亲,那尔芹呢?”
“回冀州老家去,听说寻了一处尼阉,剃发出家了。”胡剑雄叹一口气,“赵公子在宗祠里跪了一日夜,后头还是允诺了同琅琊王氏结亲,赵家主才肯把族中存着的续命草药给赵公子,保住许小姐一条命。”
“什么药值当这么大代价?”
“听闻是赵氏老家主从龙时,先帝御赐的一支老参,传言中已然成了人形,要成精——”
“放屁,哪里有这种东西?赵老头子变着法的哄人,只有赵砚那个傻子肯听。”穆遥骂一句,“赵砚这无用的东西,活该被赵老头子拘到死。”
胡剑雄被骂得头昏,又道,“如今朝里阮殷说了算,我看咱们这位新任老祖宗——半点没有推新法的意思,可惜了小齐公子一番心血。”
“不关你的事。”穆遥一语带过,“你只管照顾好岁山的人,就是我说的,给他们治病,往后不论是残是伤,连同家中亲眷,北穆王府养着。”
胡剑雄应了,又大惑不解,“穆王何需如此呀?”
“秦沈走上绝路,同齐聿当初任性胡闹脱不了干系,我养着被秦沈残害的人,既是应当,也是为齐聿积些福报。”穆遥沉吟一时,“可查到秦沈手中的枯荣何处得来?”
“老奴无能,尚未。”
二人正说着话,寺中一名老僧端茶入内,“殿下尝一尝寺里新炒的春茶。”
穆遥含笑起身,“我等一群人在寺里叨扰多日,怎敢劳动大和尚亲自奉茶?”
二人你来我往客气一回,分坐饮茶。老僧四顾一回,往里头指一下,“殿下院中之贵客,何不邀来同饮?”
穆遥道,“外子多病,不见外人,大和尚原谅则个。”
老僧吃一惊,“竟……竟是北穆王君么?老和尚孤陋,竟是头一回听闻。”
“非是你孤陋。”穆遥笑道,“外人也不得而知,今日悄悄说与大和尚,倒是便宜了你。”
老僧好半日缓过来,“老和尚孟浪了,既是北穆王君,便决计不是那位。”
穆遥心中一动,“那位——哪位?”
“去岁寺里来了一位记名僧人,在寺里住过一些时日,那僧人有些古怪,老和尚险些着了他的道,去岁至今一直惦记着。昨日王君在院中用膳,老和尚隔门看了一眼,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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