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岑晓得,单从这件物件的雕刻年代和样子,不像是欧阳穆带在身上的,那么怎么可能带到宜城的靖远侯府呢。
欧阳岑将来龙去脉想了许久,终于是长叹一声,使劲闭了下眼睛,莫名留下了眼泪。他给欧阳穆写了一封信后独自坐了好长时间。
郗珍儿心疼他又送来饭食儿,欧阳岑没说话,只是怔忪的看了她一会,道:“谢谢。”
郗珍儿惊讶的抬起头,将前前递进了他的怀里,说:“前前这几日可想死爹爹了呢。”
欧阳岑闷闷的嗯了一声,凝望着孩子纯净的眼眸,沉默不语。
这封信的内容谁都不是很清楚,但是欧阳穆却是再也不说追查此事儿,兄弟二人心照不宣。
梁希宜这一次昏睡了一整日,她是在孩子们的哭闹声中清醒的,望着两张可怜兮兮,梨花带泪似的白净童颜,她用尽全身力气,强撑着坐起来喝了粥。
徐嬷嬷握着梁希宜的手,哽咽的说:“夫人,这孩子真是命大,您这么折腾他都活着呢。”
梁希宜一愣,摸了摸肚子,她刚才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看到了上一世她死后的情景,其中就有李若安拔剑自刎。她抿着唇角,不由得落下眼泪,难怪她至今都甩不开那人,竟是连死都不肯放过她,偏与她同归于尽,还压在她的身上。
郗珍儿听说梁希宜醒了,急忙过来看她,见她终于可以吃饭了,不由得两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大嫂你一定会没事儿呢。”
徐嬷嬷见梁希宜似乎有了点活气,顿时泪流满面的欣慰道:“夫人,这几日二夫人日日都来陪着您,您千万别辜负了大家,不管心里有多苦,一定要把身子养好,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呀。”
梁希宜眨了下眼睛,冲着她虚弱的笑了一下,这几日过的仿佛死了好几回,浑身虚脱的不成。她的宝宝居然还在呢,竟是没有小产,真是个奇迹,会是你吗?我的桓姐儿……
呱呱和多多挤在梁希宜的旁边,叽叽喳喳的叫着:“娘,娘……呜呜,娘。”
梁希宜使劲点头,浑身却没什么力气,徐嬷嬷怕她累着,急忙拉住了两位小公子,道:“两个小祖宗,夫人醒了,你们千万别折腾了,否则夫人到时候又昏过去啦。”
呱呱听后急忙捂住多多的嘴巴,训斥道:“不许哭,昨晚就是因为你哭,娘才流血的。”
梁希宜咳嗽了一声,说:“呱呱,你带着多多下去休息,娘没事儿了。”
呱呱红着眼睛跪在床上,认真盯着母亲,动了动膝盖把身子离母亲更近了一些,然后忽然把两只手圈在梁希宜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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