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的与众不同,慢慢的淬成了毒。不过是因为惠娘,才使得她清楚的知道,崔铭对一个人真正有情时,是什么模样。而崔铭对她不过是一场利用罢了。
最后崔铭甚至为保了惠娘所生儿子的位置,竟暗算了她,不许她生育自己的孩子。
如今,他还来问怎么容不下惠娘?难不成她要为崔铭将国公府谋算到手后,再笑盈盈的让正妻之位,在叫容得下惠娘,没逼迫了他?
只程瑜虽恨惠娘,但她更恨是崔铭,崔铭若是只钟情于惠娘就罢了,但怎能践踏她到如此地步。
想到这时,程瑜血气突然翻涌着,忍不住俯在石桌边,吐出了一口鲜血。
程瑜吐完血,便有丫头上前服侍着送上清茶。
程瑜朦朦胧胧的看着崔铭,崔铭不了解她,她却了解崔铭。看他皱紧眉头,左边眉毛却轻轻上挑。知崔铭这时为了她将死而欣喜,又为了那些关乎崔府命脉的书信落在旁人手中而担忧。
程瑜又饮了一口茶,喘平了气后,方又笑着说:“不过是句玩笑,你何苦当真?这么些年,我们都变了许多,你对惠娘的心思还未变,着实让我安慰的很。”
崔铭眯了眯眼睛,盯着程瑜,他不知道程瑜这时要做什么,这么多年真真假假的,他上了程瑜太多当了。她惯会使心计,惯会做戏。不然也不会在她亲弟亲母死后,娘家无靠。还有本事在这国公府,占着正妻之位。让他与惠娘生的孩子,也不得不叫她一声“母亲”。
“唉……”
程瑜常常的叹出一口气,哑声说道:“我想远儿了,你让他过来看看我罢。有什么事儿,我爱和他说,毕竟他也是叫过我一声‘母亲’的。”
说着,程瑜擦了擦眼角,露出一副悲戚样子。
崔远是崔铭与惠娘的儿子,程瑜第一次见到他时,他已经七八岁了。会学着他父亲的样子,如个谦谦君子般与她说话。
崔铭听此,又笑着说道:“远儿他……”
程瑜却不再说话,合了眼睛。
崔铭恨极了程瑜这个样子,只得咬牙笑道:“我这就唤了他过来。”
崔远过来后,程瑜就将崔铭赶了出去,只留下崔远。
崔铭没有走远,只守在程瑜的院子门口,待崔远一出来,崔铭就问道:“你母亲与你说了说什么?”
可崔远看了崔铭一眼,连忙摇头,白着一张脸慌张说道:“没有,母亲没有与我说什么?”
“当真没有?这事事关紧要。”崔铭眯着眼睛问道。
便是崔远,崔铭也没告诉过他那些旧事。
崔远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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